我没有拒绝他放在我腿上的手,只是为了不让阿兰和胡总在反光镜里看到,我拿过手提包稍微遮了下。
从上次阿兰告诉我规划会议,和今天接到她的电话,我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过我并不是完全受制于阿兰,并不是完全替他办事,我也有自己的小九九。
“你说你这舞,怎么就能跳这么好呢?”蒋志奎的手还在有幅度地动着
“跳得比我好的人,那可还有不少呢。”我往他身边靠了靠,伸手挽着他的手,说:“蒋哥...你去过我们青山么?”
蒋志奎见我主动挽着他,顺势伸出另外一只手把我搂住,“当然去过,青山可是个好地方,要不怎么能养出你这么漂亮的姑娘呢?”突然他很突兀地说了句:“我喜欢吃包子。”
这话听起来是奇怪,但阿兰和胡总肯定也能听明白,阿兰装的很认真的开车,胡总则佯装闭目养神的样子靠在椅子上。
岐山别墅的会所,这不是我第一次来,上次跟左陌苒和肖承安聚会也来过一次。
一开始我没想到蒋志奎居然有这个别墅的会员,后来转念一想他手下掌管那么多建筑集团公司的命脉,有这儿的会员也正常,说不定这个地方建成会所,都少不了他的功劳。
上次因为在门口就见到了阿宽,所以进去的一路都特别紧张,除了水晶墙什么也没有留意到。这次倒显得轻松了许多,从进门我就开始细细的打量,才发现墙上看起来什么都没有,其实一路都是密密麻麻的隐形门。
今天没有沿着走廊走太久,身旁的隐形门就自动开启,我们又随着隐形门往里走了大约一分钟,才到了上次那样的休息区。
旁边的门打开,里面是个上次一样的室外玻璃屋,只不过这次的空间要小许多。
“老周,这地方不错吧?”蒋志奎一进玻璃房,就对胡总炫耀,“虽说不好预约,但却是物有所值嘛。”
“是是。”胡总在旁边点头哈腰的说,“这地方是真是不错。”
吃饭的桌子和凳子,都是多年纯天然的金丝楠木雕刻而成的,对应屋顶漫天的星星,看起来还真是特别有情趣。吃饭的时候,胡总和蒋志奎都在聊着明年的规划问题,蒋志奎每每做出模拟两可的承诺的时候,就会转头看看我。好像是说如果我表现的够好,明年肯定少不了大河公司的好处。
他们聊得起劲,阿兰在用手搓了下我的大腿,示意我跟她一块去洗手间。其实说是洗手间也算不上,不过就是在远处有几颗矮小的灌木围挡起来的地方,不过这儿灯光较暗,隔得远也看不见,否则应该是能看到我们上半身的。来这个地方的人,想来就是要寻找恒温又像是在森林的感觉。
阿兰躲在灌木丛旁边,小声的说:“妹子,刚才你也听到的,这接下来可就要全靠你了。”
“我会尽力的,只是我不明白,蒋局不是和夏天打得火热嘛...”
她轻蔑的笑了笑,“她?你不记得我之前说过,她根本就讨不到男人永远的喜欢。”
我们俩之间说是轻易,说白了就是实实在在的利用,你利用我我利用你。既然话赶话说到了这儿,我也直言不讳的对阿兰说:“不过兰姐,我还有一事要和你商量。”
“有什么事你尽管开口,还什么商量不商量的。”
“我想拆迁我们家那条街,叫草坪巷。不过好多年都没人过问,操作起来有难度,但我相信有蒋局的支持,难度应该很大,这个肯定不能由我出面和蒋局商量,所以...”
阿兰是个聪明人,拆迁老街无非就是两种可能,一种是确确实实想要给老街的人谋福利,另外一种就是拆的老街的人无家可归。她也没问我是哪一种,直接就答应了下来,“没问题,一会儿过去我就点出来,先看看蒋局的意思。”
回到饭桌,蒋志奎还打趣我们说:“两姐妹真是情深啊,这上个厕所都得一块去。”
“蒋局,小娟喝多了。”阿兰说着递给我一个眼神。
我连忙装的有些迷糊的样子单手托在桌子上。喝多了就代表可以任蒋志奎摆布了,这话他当然能听得出来,他伸手在我脸上摸了摸,“今天怎么醉的这么快?”
“不瞒您说,下午小娟家里来过电话,说是这次青山公布的老街拆迁,又没轮到她们家。”阿兰说着来劲的样子,“蒋局,您说这拆迁项目,操作空间大不大?”
“青山?什么街。”
我索性装醉趴在桌上,就听阿兰稍微顿了顿,说:“好像是叫草坪巷。”
“哈哈哈...“蒋志奎把我从桌上扶起来,“就这点事儿,至于影响吃饭的心情嘛...”
蒋志奎还算是个比较狂妄自大的人,特别是在今天只有我们四个人的场合下,更是为了显示他的威力无边,当即拿出手机拨打了他所谓下属的电话:“青山明年的规划定了没?”
“那好,就这两天我让人来青山找你一趟。”
“没什么大事,就一条老街规划的问题,到时候来的人会告诉你。”
挂掉电话,蒋志奎一副得意的样子举着手机,用手挑逗了下我的脸,“搞定了。”
我连忙从桌上起来,装的很是惊讶的样子问:“真的?”
虽说我和阿兰这演技烂了点,蒋志奎当然能看的出来,但一开始我们也没有想过要装的让他看不出来。像他这样的男人,不过就喜欢自己的女人有点小聪明,又被他识破而崇拜的样子。果然,他抚了抚金边眼镜,煞有架势的说:“当然是真的。老周,你改天去落实下这个事情,插个规划名额进去,拿下来后这项目就你们来做。”
改天...这意思是在太明显了。
“好,好。”胡总说着端起酒杯,“蒋局对我们大河公司的支持,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回报才好啊。”
“哈哈哈...”蒋志奎索性坐到我身边,“小娟就是你们给我最好的回报。”
话说到这儿他们自然也能明白,连忙起身借口项目上还有事要处理,得先走一步。
他们离开后不久,房间里响起轻缓的音乐声,蒋志奎把我轻轻的拉起,没有用标准的舞姿,而是拥进怀里随着节奏缓慢的摇摆着,在我耳边轻声说:“今天晚上陪我跳到尽兴...”
与其说是跳到尽兴,还不如说是玩到尽兴。
现在这时候跳舞都属累赘,蒋志奎要的,不过是……
果然没摇晃几下,蒋志奎就拥着我往旁边灌木丛走去,灌木丛隔开的两个空间,除了厕所之外,还有一个隐藏的浴缸。到浴缸旁边,他直接把还穿着衣服的我推了进去。
我吓得尖叫,顺势坐倒在浴缸里。
我紧紧的闭着眼睛,脑子里想的全是拆迁草坪巷时,那些邻居们诧异的眼神,还有那些站在我家门口漫骂过的人们,堆在我面前说着好话。
比起那个时候的满足,现在这点委屈又算得上什么呢?
要说清白,我早就没有了,
要说尊严,也早被邻居们、徐一倩和倪天喻践踏得不成样子……
不过让我意外的是,蒋志奎这副斯斯文文的样子,原来不过是个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