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这儿有你什么事?”女人斜了我一眼,又一脚踹到宫弈的身上,“你还不滚,是不是真要我派人把你遣送出A市,你才舒坦?”
见宫弈这般受气,我忍不住冲女人大喊道:“你要说你儿子是她害死的,有本事你报警察,法律自会有判断!否则的话,你绝对没有资格这样子对她!”
“你...”女人被我这两句给呛得没话说,转头对身后不远的两个男人喊道:“你们俩过来下。”
刚才到殡仪馆的时候,阿山担心我和宫弈两个女人出什么事情,就把车停在了旁边在车上等我。他应该是听到我们刚才和女人的争执,怕我们吃亏,也从下车站到了我旁边。
对面两个男人已经一步步向我们走进,阿山把我和宫弈挡在身后,对女人说:“像你这样跋扈的女人,难怪让你白发人送黑发人!”说完,他扶起还瘫软在地上的宫弈,“咱们先走。”
阿山把我们送回家离开后,宫弈哭了很久,一边哭一边反复的说:“太过分了...最后一面都不让我见...太过分了。”
等她终于哭的没那么厉害,也稍微稳定了下来,我才问她:“说说怎么回事吧?”
“我们今天从海南回来....准备休息两天去马尔代夫的...”宫弈躺靠在沙发上,两眼瞪着天花板,满脸全是眼泪的说:“刚回到家金店给我们打来电话,说是他为我从南非订购的彩钻到货了...我没忍住,就想让郝勤先带我去取货...结果经过我们家外面的一个工地时...一辆卡车从小路开了出来...”
说到这儿,宫弈又开始大哭起来,见她情绪是在太激动,我安慰着:“不说了,咱不说了。”
“当时我开车,卡车是从副驾驶撞过来的,郝勤把我护在身下...”宫弈边哭边说:“真的我没事,一点事都没有...”
我感到背脊骨发凉,真没想到郝勤是这样一条汉子,他一定爱宫弈爱得很深,否则的话不会在这种紧急情况下,第一时间想到要先护住宫弈。但老天就是这样爱作弄人,这么好的爱人它居然给收了回去,也难怪宫弈一时接受不了。我想郝勤的母亲一定认为,要不是宫弈闹着先去取戒指,郝勤也不可能出这档子事。但这谁又能说的清楚呢,说不定真是老天注定的,像郝勤这样的好男人,就只会昙花一现。
正巧这两天又碰上董事长回国前的准备工作,皇朝我又不能不去。但把宫弈一个人放在家里我也不放心,只好每天去上班的时候都把她带上,单独给她安排个位置,等梁颜和允澜关店后再过来陪她喝酒。也许现在这时候,她也需要这种嘈杂的环境和酒精的麻醉。
连续忙碌了两天,宫弈也跟着宿醉了两天。
下午就是董事长回国,一早起床的时候她还在睡熟,看她好不容易睡个踏实的觉也没打扰她。
听晏琳说这次董事长回来,召集了总部高层先在演艺厅提前召开公司年会。这几天模特和舞台上的人,都忙着准备今天下午的汇报表演。平时总部的人公关的时候也会选择在这儿,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几乎所有皇朝的高层都会来。
1点50分,我和晏琳带着所有的模特站在电梯门口,准备迎接总部的人。冯经理和服务员也把演艺厅布置成了年会会场的样子,主持人站在舞台最后调试设备。
2点过几分,电梯门打开。所有的人都弯腰成90°,迎接从电梯里走出来的董事长和其他高层。“董事长好。”
“呵呵,辛苦了。”董事长比想象中的和蔼。
等他们都同时走了进去,我和晏琳才带头把头抬起来,带着模特跟在他们身后走了进去。他的背影看起来并不是那么魁梧,就像是普通的老头。而左陌苒站在他旁边,看起来也要比他高出一个头还不止。
走进会场,晏琳带着模特去了后台。根据职位排序,董事长和左陌苒、左陌橙自然是坐在第一排的正中间,到我和冯经理这儿,也只能是坐到离舞台最远的最后一排。
好几天没见到左陌苒,刚刚也没敢好好看他,透过舞台打过来的灯光远远的看去,他似乎也没有什么变化。而且从出电梯到现在,他也根本没有回过头来看过我一眼。和他一块躺在**的时候,我并没有感觉到这种差距。而现在,我坐在最末端,他坐在最前端,我才第一次感受到了我和他之间的距离,事实上并没有想象的那么近。
模特组今天特意选了这段时间比较受欢迎的护士秀和教师秀,她们在表演的时候,坐在我前面两排的于总被叫了过去,俯身在和董事长交流着什么。后排的好几个总部高层,也在相互交头接耳。
过了一会儿,于总走到我身边,“梁雨娟,她们走完后你准备上台说几句。”
“我?”我指着自己,不相信的问。
“董事长觉得这样的走秀方式很好,你就作为部门负责人说两句。”
“我说什么啊?”
“汇报演出完了之后,负责人都要上台的。一会儿演员演出完,舞台总监也会上台。”
“行。”我果断的答应下来,没带丝毫的犹豫。做了左陌苒这么长时间的棋子,终于等来了有可能让人认可我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