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听了,心中一暖,她待在冰心阁也有几年了,院子里丫鬟那么多,小姐就单单抬她做了大丫鬟,这样说来,小姐原来是信任自己?
想到这,小雪不由得眼眶有些湿润,暗暗发誓,从今以后,她一定要加倍努力好好报答苏叶曦对她的这份信任。
天刚刚大亮,苏叶曦就吩咐知画和小雪带上篮子和小锄头,跟着她去郊区的苏家农庄采东西。
三个人辛苦了一早上,苏叶曦在两人不解的目光中,挖了满满一篮子野草,兴高采烈地回苏家。
然后,苏叶曦又让小雪去买了一堆瓶瓶罐罐,将自己关进了柴房里,不准任何人前去打扰。
整整三天三夜,苏叶曦终于欢天喜地的从柴房出来了
“小姐,这是什么?”知画看着苏叶曦捧着十几个小瓶子出来,凑过来看。
苏叶曦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眸光潋滟:“这些可都是好东西,你们可千万不要乱吃或者乱闻。
白瓶子里的是痒痒粉,沾上一点就会浑身奇痒无比;蓝瓶子里的是效果强烈的泻药,无色无味,一点就能拉一整天;黄瓶子里的是蒙汗药,还有其他几个瓶子里,又有一些其他的用途。
苏叶曦暗暗思量,过些日子就研究一下,看能不能做出一点解毒丸带在身上。
“对了,小姐,余英儿和霜叶今天问奴婢,什么时候才能到小姐跟前伺候,奴婢推说再过些日子。”
小雪说:“小姐,余英儿还好,就是霜叶给奴婢的感觉有些怪怪的,明明她长得比余英儿好看,可奴婢就是觉得不舒服。”
心术不正的人,长得再美又怎么会逃得过人敏锐的直觉?只是大多时候,人往往会被别人刻意的讨好欺骗,反而怀疑自己的直觉。
苏叶曦略一沉吟,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本草木经》好半天,幽幽问道:“最近,韩姨娘和她的那个侄女儿如何了?”
“小姐,这就有趣了,你知道吗,奴婢听夏荷说,韩姨娘将兰心院里那十二件小玉马放到了口袋里去,要不是韩小姐拦着,她还想将橱柜里那柄玉如意也收起来。”
说话时,知画眼中满是鄙夷,还夫人呢,连她一个下人都不如,一点定力都没有,做贼一样拿主人家的好东西。
苏叶曦一早就收买了夏荷,让她好好注意韩姨娘的一举一动,看来这个丫头还是不错的,若是好好培养定能是一个不错的帮手。
“对了小姐,昨天韩小姐还去找了夫人,说她院子里就只有红梅一个丫鬟,想让夫人在给她挑选几个。”
想到韩欣茹,苏叶曦眸底划过一丝恨意,说道:“明天你就去告诉于妈妈,将英儿调到冰心阁来,至于霜叶……”
她的嘴角微微扬起弧度,似笑非笑:“韩小姐身边就只有红梅一个丫头,像什么样子,说出去,谁相信她是个官家小姐?就将霜叶送给她,做个使唤的粗使丫头,也方便。”
蛇鼠一窝,反正她们迟早是一家人,不如现在就凑一堆,将来收拾起来也方便。
知画应下了。
天色已经不早,想起以后要日日面对着韩欣茹,明里暗里都要提防,她也觉得累,早早就睡下了。
许是心中有事,第二天天不亮就醒来了,竟再也睡不着,索性起来看昨晚没看完的书。
翻了十来页,就见小雪牵着苏乘风,知画端着早膳跟着两人,两前一后到了屋子。
“姐姐,你唤我来做什么?”苏乘风揉着眼睛,一脸瞌睡。
苏叶曦捏了捏他的小脸蛋,见他这副可爱的样子,忍不住亲了又亲:“怎么啦,姐姐好多天都没有好好的和你说说话了。”
她微微板起脸,一脸伤心:“乘风不想见到姐姐吗?”
苏乘风连忙搂着她的脖子:“乘风最喜欢姐姐了。”
两人正说着,苏正南和沈氏也来到了房间,苏正南昨夜是在沈氏房里休息的,早上起来,原想陪着母子两吃饭,却听沈氏说,乘风被小雪带到了冰心阁,于是两人也没用早膳,就来到了冰心阁,刚好,她们四人也好久没有单独在一起吃饭了。
“父亲,母亲!”
苏叶曦站起来扶沈氏坐下,四人一起用膳,有说有笑着,忽听丫头来禀告:“相爷,夫人,韩姨娘给相爷夫人请安来了。”
苏叶曦的眸色一沉,心中不悦起来。
这个韩姨娘也是个不安分的,平日里苏正南在家,就总会使尽手段将苏正南留在房中。
每逢苏正南宿在沈氏房中,她便总是要闹出些动静来,将人诓走。
这也就罢了,事后还要打扮得花枝招展到沈氏跟前来,话里话外地讥讽沈氏几句,惹得沈氏不悦才甘心。
沈氏脸色明显微变,却碍于身份,不能说什么,嘴角的笑容也有些僵硬:“既然来了,就让她进来吧。”
帘子打开,一个身穿嫣红色襦裙的俏丽女人走了进来。
在苏家的几个姨娘里,这个新进的韩姨娘是最年轻,也是长得最美的,尖尖的下巴,微微挑起的凤眼,小巧坚挺的鼻梁骨,衬着时刻带笑的小嘴巴,好似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韩姨娘一进来,立即柔柔地行礼:“见过相爷,见过夫人,见过小姐和少爷。”
说话间,眼神扫过苏正南,低低抿嘴微笑,腰肢柔软得像要断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