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薇恨得牙痒痒,她微微低头,对着苏心染沉声低语:“你最近可丢失过什么首饰?”
闻言,苏心染连忙摇了摇头,凝滞了片刻道:“不过,我这几天丢了一个荷包。”
顾姨娘点了点头,眉头轻皱道:“这任奇说有你的耳环,我到要看看他能拿出什么东西来!”
闻言,苏心染心里也有了谱,这任奇说有她的耳环,可是,她的首饰一向都被锁在匣盒里,除了她没人能打开,她刚刚才检查过,里面的首饰一样也没少,况且,她的首饰都是用紫玉打造出来的,然而,这几年紫玉的产量不太好,比较稀有,就那么几块,且都在宫里,就算想要临时打造出一对耳环诬陷她,也得有玉才行,所以,这任奇绝不可能拿的出来!
顾轻薇看着苏叶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苏叶曦啊苏叶曦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吗,只要他敢拿出证物,我就有证据证明心染是被诬陷的!
“你说有定情信物,拿出来看看。”
顾轻薇冷声问道,现在的她可比任何人都要好奇这所谓的证物了。
听言,两个家丁望着梅姨娘,见她点头,便松开了手,任奇耸了几下肩膀,嘿嘿奸笑几声:“这耳环我宝贝的很,都放在贴身的地方呢,你们瞧。”
他从怀里拿出一对耳环,顾轻薇忍着满脸恶心过去看了一眼,立即否认道:“这不是心染的耳环,心染的首饰都是用紫玉打造的,价值千金,这耳环一看就是用普通的玉打造的,廉价货。”
苏心染离任奇隔了三四个人,一下没看清楚,只觉得那耳环眼熟的很,顿时心里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刚想阻止,却听到苏青蓉身边的丫鬟紫薇喊道:“这对耳环不是三小姐身边的丫鬟,冬叶的吗?”
由于最近苏青蓉和苏心染走的比较近,所以这些耳环首饰什么的,只要戴过紫薇就有印象,更何况这对耳环,她记得冬叶说过这是她娘曾经给她的,她素来喜欢佩戴,所以马上能认出来。
苏心染狠狠地剜了一眼冬叶,冬叶此时也是看清了,脸色发白,眼里满是惊异,怎么拿出来的是她的耳环,颤颤的开口道:“这个耳环怎么到你手中的?”
闻言,任奇立即添油加醋道:“这耳环是我小情人送的,当然在我手中啊。”
“可这耳环明明是三小姐身边丫鬟的,你却说是三小姐的,那你说说你是怎么和三小姐认识的?”
梅姨娘语气含笑,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见有人来问话,想起苏叶曦交代她的话,死死咬住三小姐,他摇头晃脑的说道:“什么丫鬟,这肯定就是三小姐的,一个月前,在寺庙里,她对我一见钟情,然后送了对耳环给我,还说非我不嫁呢。”
只见眼前这无赖死咬着耳环是苏心染的,苏正南侧头皱眉望着她:“心染,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苏心染正气愤冬叶,听到苏正南问她话,她强压住心里的不安,委屈道:“父亲,我,我不知道,不知道这人为什么咬住女儿不放,女儿求父亲做主。”
她泪眼朦胧,一副委屈的模样,让人看得起了怜悯之心。
苏正南点了点头,她这个女儿虽是庶女,却品性可佳,才艺双全,万万不会做出这般事,此事应当另有隐情。
其她人看到苏心染这般,也觉得她不是这样的人,皆有动容之意。
顾轻薇见此情况,事情反而好转,只不过,若是不搞清楚这任奇的小情人究竟是谁,总归对心染清誉有损。
她看向冬叶,美眸泛起一丝阴狠,既然如此,冬叶,就只能牺牲你了!
她立马上前说道:“相爷,这贼人手里拿着的是冬叶的耳环,却口口声称心染是她的小情人,依妾身看,一定是冬叶怕她和这贼人的事情被人发现,才故意栽脏在心染头上,相爷你可要为心染做主啊。”
冬叶一听脸色顿时煞白,苏正南觉得顾轻薇说的有几分道理,转眼看向冬叶,剑眉深皱,冷声道:“冬叶,你说是不是你怕事情被发现,故意提前设计好,栽赃三小姐头上的?是不是!”
冬叶眼里尽是泪水,摇着头,声音颤抖道:“不,不是,奴婢没有……”
“大胆冬叶,明明就是你怕事情败露故意提前设计栽赃在三小姐头上,你还不承认,你若是再不说实话,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闻言,冬叶吓得腿一软,跪在了地上,浑身颤抖的厉害,一双苍白的嘴唇上下哆嗦着,哭哭唧唧道:“没有,奴婢没有陷害三小姐,奴婢根本就不认识他,奴婢的这对耳环前几天就掉了,奴婢这几天一直在找,不清楚为什么会在这人手里,顾姨娘,丞相,奴婢是冤枉的。”
顾轻薇面色一寒,怒斥之语喷薄而出:“冬叶,你到现在还不说实话,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你在王府少说也待了有七八年了吧?府里那些惩治下人的手段,你就算没经历过,多少也听说过吧?你要是再这么嘴硬,就不要怪我把那些手段,一样一样在你身上试过了!”
冬叶的脸色惨白,吓得已经不知所措,正如顾姨娘所说,丞相府惩罚下人的手段多而杂,并且极其残忍,比之大理寺的监牢也毫不逊色。那些刑具和手段,足以让人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