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曦冷笑一声,厉声道:“那你听了王嬷嬷的话,来侮辱住在这房间里的妇人,就没想过后果吗,就没想过也会没了性命吗!”
任奇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随意说道:“这妇人不一样,况且这又不是第一次……”
意识到说错了话,任奇连忙捂上了自己的嘴。
“不一样,哪里不一样,什么第一次?”
苏叶曦眼眸泛出冷冽的光芒,咄咄逼人道。
任奇摇了摇头,十分紧张,不敢直视面前的这个少女,他的直觉告诉他,要是他说了实话,他很可能会死在这里!
“刘海,给我撬开他的嘴,我倒要看看他说不说实话。”
苏叶曦眸中寒冰一片,娇水的樱唇轻启,声音阴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宛如地狱的勾魂使者一般阴郁。
话音一落,房梁上突然跳下来一个男人,正是刘海。
“怎,怎么回事,小姐,为什么突然从上面跳下来一个人!”
知画捂着嘴,惊慌失措道。
刘海一个反勾手,把任奇的双手紧紧拧在了背后,动弹不得。
“放开我,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
任奇挣扎着,苏叶曦把玩着手里的瓷瓶,嘴角缓缓勾起,语气波澜不惊:“任奇,我好言好语和你说,你不听,非得逼着我动粗,那你就不要怪我,看见我手上这个瓷瓶了吗,知道里面装着什么吗?里面装着毒药,服下它,你就会感觉身上痛痒无比,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你身上爬一样,不过,我还从未对别人使过,这一次,就在你身上试试。”
话落,她拧开了瓶盖,冷声道:“刘海,扒开他的嘴!”
“是,苏姑娘!”
任奇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脸色灰白,眼里满是惊恐,哆哆嗦嗦道:“别,别,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苏叶曦要的就是这句话,对刘海使了个眼色,放开了他。
“说吧,你可别想着说谎骗我,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任奇忙不慌的点了点头,嘴唇颤抖道:“是这样的,其实,八年前王嬷嬷就找过我,让我和一个女人睡觉,也是这府里的,她说不用真的奸污她,和她睡一晚上就可以了,这次,她又来找我,说这个女人是府里犯了错的姨娘,原本就是要死的人了,就让我来奸污她,就算被人发现,就说是这个女人找的我,我两是一对就行了。”
等任奇说完,苏叶曦心里早已怒火中烧,她现在明白了,任奇口中八年前的那个女人,就是芳姨娘没错了,现在又故技重施,陷害起母亲来,顾轻薇啊顾轻薇,用蛇蝎心肠来形容你,都是侮辱了这个词!
苏叶曦袖中双手紧紧握拳,瞳孔剧烈的开始收缩,仿佛在极力的压制着什么怒气。
“砰!”
“顾轻薇!我苏叶曦发誓,此生定要你和你那个女儿生不如死,永世不得超生!”
她长手一挥,一股气从她掌心迸射而出,房间里的桌子硬生生的砸在了墙上,摔成了两半,声音犹如鬼魅一般,让人心惊!
几人顿时被吓得不轻,一个个不跟吭声,尤其是任奇吓得腿直哆嗦,满是惊恐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少女。
苏叶曦渐渐平复了心里的怒气,尽量让自己声音平静:“任奇,你要不要按照我说的去做,想清楚,否则你就会像那张桌子一样。”
任奇忙慌的点了点头,这种情况,他不敢不不答应,壮着胆子,他小心翼翼道:“可是,我要是照你说的做了,能不能在多给我点钱。”
“你要是嫌她的不够,我再给你加一锭金子。”
正在这时候,门外,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加了进来,声音清润又带着丝丝的霸气。
苏叶曦一愣,怎么还会有其他人?!
她抬眼,冷冷地朝外头看了过去,只见,一个玉树临风的身影推开门慵懒地走了进来。
苏叶曦的眼睛微微眯起,看清来人,疑惑道:“怎么是你,慕容翊,你怎么会来这里?”
慕容翊穿着一身月牙白的锦袍,身姿清瘦挺拔,步履轻缓,如芝兰玉树,光风霁月,说不出的尊贵雅致,如诗似画。
他一进来,这残破的屋子里便似乎也璀璨起来。
慕容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一扬手,一锭黄灿灿的金子砸在了任奇的脚底,他低头一看,浑浊的眼睛顿时被这真金晃到,贪婪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按她说的做,金子是你的,不按她说的做,你的人头是我的。”
他语气清淡,但浑身杀气狰狞,就连苏叶曦也感受到了他周身满溢的冷气,他仿佛天生具有一种威严之气,令人不得不臣服。
任奇被他骇住了,他一边擦着额头的汗,一边附和道:“是,是,我按她说的做!”
他猛地点头,面前的男人,简直比阎王还恐怖,他怎么敢不听话。
任奇将金子捡了起来,放在牙齿间用力咬了一下,又笑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