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自从夫人来到军营之后,咱们的伙食可改善了不少,夫人正是披肩可上战场,卸甲可归家宁啊!”
花甜面对一声声地赞美,笑道:“你们过誉了。”
将士们也不跟花甜客气什么,他们全都举起杯中的酒,吵嚷着要跟花甜敬上一杯。
花甜向各位一一致谢,将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周景翊小声在她耳边道:“可别喝得这般猛,待会受不住。”
花甜眼睛极亮,看得出来,她今夜的兴致也很高:“我知道他们是尊敬你我才会这样,我也很高兴,与你们一起携手。”
周景翊摸了摸她的发丝,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而这一幕落在阿诚眼中,却是那么的刺眼。
他早已经知道,花甜必然与周将军有着亲密的关系,可一直以来他都是自欺欺人,以为男装的花甜是周将军的某个弟弟,所以周将军才会对他如此之好。
于是他那颗心如同暗夜里的星,总能在暗淡之后再亮起,心中对男装花甜也藏着那份不为人知的情感。
他知道自己这份感情为世人所不容,所以他极力忍耐,却没想到在今日,那些压抑又不为人知的心绪被眼前的她撕得粉碎。
花甜只觉得有一道炙热地目光随着她的动作而追随着她,她有些好奇地望去,却见到周景翊警告的眼神。
花甜:“你刚刚是不是看谁了?”
周景翊并不否认,而是缓缓道:“我只是让有些人彻底地歇了他不该有的心思罢了。”
花甜见他一副醋意大开的样子,不由有些好笑,今夜的酒让她的双颊透着不正常地红,更让她整个人添上一抹艳丽,她依偎在周景翊怀里,一副小女人的模样。
“相公……”
她突然开口,声音轻柔得有些不可思议。
周景翊喉头上下滚动,低垂着眸子深沉地盯着她。
花甜却什么话也没有,只把玩着他腰间的荷包袋,那荷包袋还是她在今年初春时为他绣着,那上面的一针一线全是她的心思。
周景翊只觉得自己心底某处开始发痒,这宴席无论如何都继续不下去了。
“不好意思,内子有些不适,我送她回去休息一下,各位继续。”
打过招呼之后,他不顾众人眼光,将花甜一把抱起,大步朝着他们所住的院落而去。
众人一阵起哄,将军与将军夫人如此恩爱,他们岂能看不出来。
只有阿诚,一双眼几乎腥红地能滴出血,他紧咬着后牙槽,努力克制自己不会随之冲了过去。
他想起周景翊警告的那一眼,突然之间惨笑一声。
是啊,他一个厨房伙夫,拿什么来跟堂堂战神抢呢!
是夜,花甜睡得极不安稳,她在周景翊怀里滚了几圈之后,便坐了起身。
周景翊在她翻来覆去时就已经醒了,他哼了哼,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显然我方才没将你折腾够。”
花甜脸一红,娇嗔一声:“你瞎说什么。”
周景翊将她紧紧搂进自己怀里,命令道:“睡觉。”
花甜叹了一口气,明明很想睡着,可此时她脑袋里却如走马观花一般,热闹得不行。
这让她如何能睡得着?
“相公,我委实睡不着,不如……我们来谈谈玉宁的婚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