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甜心中一暖,她知道周景翊忙完事后便喜欢与她待在一起,一双眼眸笑意盈盈朝着周景翊望去。
可不同于以往的深情,周景翊只淡淡瞥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去。
就连勇子也被他这冷漠的动作给惊了一下。
花甜也看出不对劲了,她抬腿正要追去,却听见身后阿诚痛苦的呻吟。
花甜只得回头,蹲下身子询问道:“阿诚,你没事吧?”
阿诚刚才被大虫所伤,正砸背心,也不知是伤了哪里的器官,只觉得整个背部火辣辣地疼,还时不时伴随着吐血。
他很想逞强地说一声无事,可惜这伤势着实骗不了人。
花甜无法做到扔下他不管,她唤了勇子,两人一左一右抬着阿诚,朝着回去的路上走去。
好不容易到了军营,天色已经全然暗了下来,好在这一段时间后厨的管理到位,虽然花甜与阿诚两人不在,可每一个后厨人该做的都做了,也严格按照花甜的菜单将各部领和士兵的饭菜送了过去。
一切趋于平静,唯一让人担心的便是阿诚的身体。
军医也很快赶来了,他对阿诚把了脉之后,捏了一把自己的小胡子,不由叹了叹气。
花甜心中不由一紧,问道:“如何?”
看军医这表情,阿诚恐怕是凶多吉少。
果然,军医道:“伤得及重,外伤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内伤,背脊骨那里恐怕已经裂开了……”
花甜身子一震,背脊骨断裂代表着什么她再熟悉不过了,前世,便是有一位队员在比赛中遭遇意外,被半空中的灯盏砸了,后来那位队员的下半生,几乎是在**渡过。
那还是在医术先进的现代社会,而这里却是古代。
一想到阿诚是为了救自己而伤的,花甜心中内疚不已,阿诚也就二十出头,他还这么年轻……
“可有医冶的办法?”
她不死心,追问着军医。
军医摇头:“老夫无法,不过……”
花甜眼前一亮:“不过什么?”
只要有一线希望,她都不能放弃。
军医:“老夫有一师兄,他便是专冶跌伤骨打,就算是骨头断了他也有办法将它接回去。”
花甜脸上总算浮出一丝喜色:“既如此,我们去找你那位师兄便是。”
“唉,我那位师兄性格古怪,这些年定无居所,如今他在哪里我都不知,老夫也是无能为力。”
军医歉意地看了看阿诚,唉声叹息地退下了。
花甜气结,心有不甘地看着帐篷外。
帐篷外一切仍旧,帐篷内却死气一片,只有阿诚强忍着痛楚发出的急喘声。
花甜看着阿诚,阿诚的脸比起刚才仿佛更加白了一些,上面半点血色也不见,他紧咬着牙齿,因为强忍,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淌了下来。
花甜不忍心,半蹲下身子,拿出自己的手帕将那汗珠一点一滴擦拭了下来。
她动作极轻,言语也柔,在阿诚身旁宽慰道:“你放心,不管如何,我一定会找到医冶你的办法。”
阿诚目光定定看着她,眼神里除了感动,还包含着一丝更为复杂的情绪……
帐篷外,正准备探身而入的周景翊,在看见这一幕时,指尖攥得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