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宁许是追得厉害了,脸蛋红扑扑地,坐下来的时候气息都有些急了。
嗓子也好像干得厉害,她随手拿起桌上的杯子,朝着嘴里灌去……
“咳咳咳……”
花甜:“你看你这孩子怎么这般心急,连酒杯都拿错了。”
原来方才那杯是花甜的,玉宁坐得离娘亲近,气恼之下拿错了杯子直接将娘亲那杯酒给喝了下去,一杯酒下肚,气息更急了。
她被呛得厉害,身子不住地咳嗽,花甜忙帮她顺着气,半响整个人才平静下来。
待她抬起头来时,一脸便瞧见了对面石头有些难看的脸色。
玉宁眨眨眼,石头哥向来喜怒不形于色,有什么情绪更不会让人觉察出来,刚才难道是自己眼花了。
花甜:“好了,娘亲扶你回去歇息吧。”
玉宁也觉得许是自己喝多了,她婉拒了花甜,自己朝着卧房走去了。
玉宁住在整个院子最里面那间,小院僻静也不容易让人打闹,她平日里将这里打扫得干干净净地,屋内一走进去便能闻见一阵女儿香。
玉宁这一走,石头便站起身来了。
“师父师娘,我路上回来也累了,先去歇息了。”
“哎……”
石头宛如没听见身后勇子叫他,他大步朝着刚修好的客房走去。
桌上一下子少了两个人,气氛也淡了许多,天意与天林这才明白他们好像闯祸了,有时候不是什么玩笑都能开的。
周景翊:“行了,都散了吧,早些歇息,明日还有事要做。”
花甜警告地眼神瞪了瞪天意与天林,两个家伙一副低头认错的模样。
餐桌收拾好了之后,勇子也进了房间,这屋子被热情的百姓们修缮一番之后,显得宽敞多了,他与石头住的那一间都赶上原来两倍了。
只是,率先离席的石头人呢?
玉宁只觉得整个人难受得狠,没想到这酒的后劲这么猛,她软趴趴地倒在**,整个人红得宛如刚刚出锅的小虾米。
房门处传来一阵细微的声音,没一会儿,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搭上了玉宁的额头。
原本头疼欲裂的感觉随着冰冷感一下子缓解了许多,玉宁轻蹙的眉头也松懈了下来,她努力睁了睁眼,可惜眼皮子粘得厉害,费力了许久之后她终于放弃了。
那人轻身坐在她的身边,花甜只觉得“他”周身的气息很熟悉……
能这么坦然地进到她屋子里的,想必是娘亲了。
想来娘亲应该是担心她喝醉酒,来照顾她了。
玉宁朱唇微张,嘴里已经带着娇气:“娘亲……”
她身上真的太热了,额头的帕子没一会儿也变烫了,有手掌将它取下来时,玉宁顺势握上了那只冰冷的大掌。
“好舒服……”
她呓喃着,将那如冰块一样的大掌贴向自己发烫得厉害的脸颊。
那手掌的主人明显一顿,想要抽出来却仿佛失去力气一般,明明她的力气也不大,可他的手就是不听使唤。
窗外,也不知什么时候下起来雨,细细沙沙地声音响起,有一股说不清地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