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翊与石头两人在屋里聊了许久,其间连勇子都不让进去,花甜则在灶房里指导着玉宁:论鸡的如何吃法。
待这两只鸡完全熟了之后,满院飘香。
周景翊与石头两人正好也从屋内出来了,见勇子端着一大盘烤鸡,身后玉宁则用捧着大碗的鸡汤。
许是鸡汤太烫,玉宁额角溢出微小地汗丝,走路的步伐也带着喘息。
她眉头轻蹙,只觉得自己每走一步手上的烫感就加重了几分,令她原本一双洁白的手指此时烫得通红,痛感十足。
难得加一次荤,屋内众人的目光仿佛都放在刚刚做好的佳肴上面,没人注意到玉宁此时的艰难处境……
一只大掌出现在玉宁视线内,不由分说地接过玉宁手里那碗鸡汤。
玉宁抬眸望去时,只看到石头稳定的背影,他姿态轻松步伐稳重,不似她连一碗汤都端不好。
玉宁有些不好意思,石头哥会不会觉得她没用啊?
再看看爹娘有说有笑,两个弟弟目光都放在吃食上,勇子则在擦拭着桌子……除了石头哥,好像还真没注意到她。
玉宁有些不好意思也吐了吐舌头,还好大家都没注意到她这边,要不然她够丢人的。
众人入坐桌前,屋子里一下子热闹起来了,大家有种久违的感觉,仿佛已经很久没这么热闹了。
“对了。”
花甜拍了拍脑袋,道:“我在你们师父临行前埋过一壶酒,要喝吗?”
“要!”
屋内几个男人平日里并不喝酒,可今日此情此景,哪有拒绝的,除了石头和周景翊外,其他几人全部都举起手来了。
就连玉宁都有些跃跃欲试。
花甜指挥着天意与天林,将埋在院子里的那壶桂花酒挖了出来,那天周景翊从莲花镇离去,她便不由分说埋下几壶酒,后来她也离开莲花镇,便挖了一壶出来随身携带着。
果然,今日就有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酒壶揭开,香气一下子飘了出来,就连屋内的鸡肉香都盖过了。
“这酒一闻就知是好酒,师娘这酒酿得真好。”
花甜笑道:“少拍马屁,等酒真正入了喉才知到底是真好还是假好。”
她给每人倒了一杯,轮到玉宁时,自动略了过去。
玉宁有些不满地嘟嘴:“娘亲,这酒当初是我们俩一起酿的,我也要尝尝。”
她还没喝过酒呢,以前爹娘管得严,如今她已经及笄,又逢今日大好日子,自然也想尝尝酒滋味了。
花甜对孩子的教育是顺其自然,酒本就是杯中之物,若是想喝只要不贪杯自然没什么不好的。
听见玉宁这么说,她抬手便要为小丫头倒上,酒水刚过杯一半,却被石头拦了下来。
花甜抬眸看向石头,眼神里充满了疑问。
石头神情仍然很淡,他道:“师娘,师妹的性子若是喝醉了,恐怕无人能招架得住。”
此话一出,满堂哄笑,就连周景翊也忍不住摇头。
花甜也跟着笑:“这不怪她,只怪你师父将她给宠怀了。”
玉宁被众人一顿笑,顿时有些气恼,她拿眼瞪向石头,一双剪水秋瞳里似乎蕴藏着一团火,直直射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