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甜几乎是一瞬间便睁开了眼,她将玉宁推了推,玉宁睁开了一双朦胧的睡眼……
花甜朝她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又指了指屋檐上,玉宁脸色变了变,立马点了点头,表示她晴白了。
两人本就是做好准备的,一听见动静便拉过外衣,轻手轻脚地朝着床沿边爬了过去。
花甜指了指床底,玉宁听话地爬了进去。
这客房是程大人特意安排的,床底也是为了避免突发事件时而特殊设计的,里面和地底早已经挖通,人一进去,只要在里面栓好锁,如同进了一个安全的密室。
玉宁一进去,花甜便在外面将暗门关好,又特意把被子向下扯了扯,做出一副**有人睡觉的假相。
她又摸黑爬到门边,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刚才那人好像还未走远,他是从屋檐上轻功飞过去的,此时刚经过她的房间,估计经过的下一个地方就是天意和天林的房间了。
两个小家伙虽然年龄小,但他们从小习武,又从自己用灵泉水从小养到大,花甜倒是一点也不担心他们。
一般人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而且他们此时一定也听见那贼人潜入的声音了。
花甜唯一担心的是两人耐不住性子,若是一时冲动之下打草惊蛇就不好了。
花甜偷偷将门打开一条细缝,又轻手轻脚地朝外走去,她抬眼看了看屋檐的方向,如她所料想一般,那贼人此时正好在天意与天林的屋檐之上,而且看身影不止一人,仿佛有五六个。
看来这一次对方有是备而来。
程夫人今夜始终提着一颗心,她在**左翻右覆的就是睡不着,闹得躺在她旁边的程大人原本就不怎么深的瞌睡也没有了。
程大人没好气道:“你翻来覆去的做什么?吵得人睡不着。”
程夫人委屈道:“我这不是担心你吗?”
程大人:“我早就跟你说过我去书房睡,你便不让,看看,现在人家外藩的没派人来杀我,反而我就先被你给烦死了。”
程夫人听了来气,“老爷,你说这话可是没良心了,想想我这样可是为了谁,唉,说起来我当初就不该嫁给你,想当年我也是一枝花,那求亲的人多着去了,偏偏眼瞎看上了你,现在倒好了,为了你日夜担心受怕,你倒好还嫌我……”
程夫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泪水可比什么都汹涌,话还未说话,手上的帕子已经湿了一半了,程大人无奈叹气,他夫人这毛病不是一年二年了,而是自打嫁了他之后便开始了。
这么多年他也慢慢习惯了,正准备安抚一下时,程夫人却抬起头来一脸警惕地望着窗外。
程大人有些好笑:“怎么不哭了,平时我若是不放下身段好好哄哄你可不会依我,今日……”
“大人小心!”
程夫人一下子将程大人扑倒在**,两人身子滚了两番便掉到地上了。
咚的一声,夫妻俩抬头一看,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那**的缦帐被一支利箭给射穿,箭身牢牢钉上墙壁上……
“夫人,快逃……”
程大人最先反应过来了,他扶起自家夫人便要往外跑,却见屋内四个窗户被人推开,有四道身影分别从窗户处跳了进来。
程大人与程夫人紧抱在一起,两人惊恐地看着这些闯入的歹人们。
程大人:“你们……要做什么?”
“自然是取你们狗命。”
为首的那人中原话很不标准,说话时嘴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勾住一般,口音实在是怪怪的,程大人与夫人两人一听便知他们是外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