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们的孩儿死得好冤,刀剑无眼,邑王妃都没有知会一下,就将刀射过来了,她到底是想射臣妾,还是想射歹人……皇上,臣妾惶恐啊!”
奉正帝看着自己的新皇后一脸哀怨的神色,目光闪了闪,转而变得凌厉起来。
“邑王妃,你可知错?”
“皇上,内子无错,若非内子,皇后也许早就命丧歹人手中。”
周景邑再也不顾一切地上前,他跪下花甜身边,右手紧握住她的手,一脸的凝重。
“邑王,你放肆!”
“皇上,微臣内子原本可以站在一旁坐视不理,可她出于对皇室的保护之心,将刀射向歹人胸口,内子射术之佳,连我都自叹不如,她只有一遍赤忱之心,决无陷害皇后的意思,而且……”周景翊顿了顿,目光看向皇后,道:“行宫的路上,咱们已经安排了专人把守,为何这些黑衣人会突然闯入?可疑点实在是太多,臣恳求陛下彻查此事。”
周景翊说得不无道理,皇帝心中再怒花甜目中无人,也只得压下胸口一团气。
江采薇眼见皇帝脸色松动,她期期哀哀地叫唤了一声:“皇上……”
淑妃:“皇后,臣妾在生子一事上也是过来人了,恕臣妾直言,您这腹中胎儿只是受些惊吓就保不住,恐怕在胎中便是先天不足,这事也不能怪邑王妃啊。”
江采薇一双眼死死眼着淑妃,为何这个时候淑妃帮花甜说话?她们俩肯定是一伙的。
皇帝沉吟一声道:“邑王妃有错,却是错在冒失,下次万不可如此了,这次就罚你一年俸禄,以作惩戒。”
“谢皇上恩典。”
周景翊赶紧帮花甜谢了恩,然后又拉着花甜回到马车上。
“甜儿。”
周景翊紧握住花甜的手,道:“以后千万不可再如此行事了。”
花甜点头:“你放心好了,我已经知道皇后是条毒蛇了,自然不会再去为她做什么了。”
周景翊目光紧盯她,眼角的余光四下里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到他们俩时,他才轻轻摇头道:“你想要救人的心我能明白,不过,此次行刺的事恐怕与皇后有关……”
花甜一怔,很快便反应了过来。
“你是说……”
“甜儿,”周景翊手上的力度加大,“我只是猜疑,还没有证据,你看那些黑衣人,他们一举一动无疑显得对这里很熟悉,若不是有心人特意安排,他们岂会在御林军的眼皮子底下来去自如?”
花甜想了想,也道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方才我就奇怪,那歹人怎么那么有耐心,会由着皇后在那里说许多告别的话语,而且皇后的那些话,只会让人听了感动于她对皇帝的情深……”
“这也是我刚才的怀疑点之一,这事我会派人去查的,若此事真是如我所想,那么我们以后则要断了与皇后所有的干系。”
花甜回握住他的手,道:“你放心,我会的。”
周景翊看着她,又看了看自己的一双儿女,道:“甜儿,你不仅是我的妻子,更是我孩子的母亲,以后有任何冒险的事情,你都不要去碰,知道吗?”
花甜回望着他,他眼神里警告意味浓烈,让她心头不由一颤。
他就这么怕她出事吗?
马车晃晃悠悠一路,终于到达行宫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因为皇后小产,皇帝便安排她住进了行宫的别院中,皇帝将皇后安顿好了之后,便要起身离开。
“陛下,别走好吗,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