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已经讹了一品诰命夫人的尊位了,再推脱下去只怕会触怒龙颜。
皇帝:“既然自有安排,那便早点安排,那几位女子家中还等着,你啊,好好取了她们过门,再早些让她们开枝散叶,这样一来,朕也对地底下的姑姑有所交待了。”
周景翊点头,反正今日目的已经达到,皇帝后面说什么,他一概称是。
皇帝见他这副模样,也知他心不在朝事上,一想到这小子刚才又讹了自己,不耐烦道:“滚滚,快些下去把赐婚一事办好。”
周景翊乐得开溜,鞠了一躬,转身离去了。
过了半月,有人传向来不近女色的邑王近来想开了,游廊画坊,烟花青巷总能寻见他的身影。
于是大家猜想,邑王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听说了吗?”
“什么?”
“据说邑王家的那位,为了不让邑王取侧妃,已经拎着包袱回娘家了。”
“不是吧?”
“千真万确,我是听周宅当差的亲戚说的,说正妃何其厉害,论武功身手,连邑王都不是她对手。”
“那岂不是一个母夜叉?又善忌又善武,我的天老爷啊,这以后哪家姑娘在她底下做小,还有活命?”
“也难怪啊,邑王这不也被逼得流连烟花之地了嘛,家中有夜叉,邑王也只有外面找寻温柔乡喽!”
……
一时之间,京城里关于邑王的流言根本没停过,反正越演越烈,而被皇帝赐婚邑王的那几家,却坐不住了。
其中一个便是户部尚书,他这人自认文官清流,向来在朝廷上直言进谏,因又是一把年龄,有时连陛下都拿他没办法。
这日,正在朝堂上,他上前一步,朝着陛下行了一礼后,直接便跪倒在地上。
皇帝惊讶:“爱卿这是何意?”
户部尚书道:“陛下,我家那小孙女指婚给了邑王,可邑王却迟迟没有迎娶的意思,而坊间又传言,邑王妃仍是善妒女子,容不下邑王身边有别的女人,老朽就这么一个宝贝孙女,自小就是当眼珠子护着的,所以恳请陛下收回成命,取消这门亲事。”
皇帝其实也早有耳闻,只是这事他要给周景翊适当面子,想让他亲自去处理好这家务事。
现在被大臣搬到朝堂上了,那便拖不得了。
“邑王,朕问你,这是怎么一回事?”
周景邑朝陛下行了一礼之后,又朝户部尚书行了一礼。
“邑王,老夫当不得您这一行,只求邑王能快些处理好这家务事。”
周景翊:“尚书大人您放心,家中夜叉再凶能凶得过我这个战神?今日我就快马加鞭,去接王妃回来,让她操办这次婚礼。若是她不依,老子定给她些颜色瞧瞧!”
皇帝听见周景翊这一番话,不由赞赏点了点头,不过邑王妃怎么说也是有功之人,阿翊可不能做得太过份了。
“阿翊,对待妇道人家也不能太过于凶狠,你战场上那一套,就别用来吓唬她了,动之以理晓之以情,相信她会同意的。”
“谢陛下。”
就这样,周景翊转头回府,快马加鞭去了莲花镇。
而京城这边,关于邑王要去御妻整冶那个母夜叉的事已经传遍了,大家这次纷纷猜测,邑王成功的机率有多少。
有好事者,甚至已经下了赌注,赌邑王成功的十之八九,偏有那不同寻常的,下了邑王会输。
半个月之后,邑王回城。
以往邑王都是骑马的,可这次确实坐了马车回来,那马车封的严严实实,让人瞧不出里面的光景。
马车一路驶进皇城,周景翊下车,面色如常,只是这时已是初夏,他却穿着彼为厚实,连那脖颈之处都遮掩的严严实实,头上还带着锥帽,让人看不清他面容。
一进养心殿,他直接跪地请安,然后不起了。
皇帝见状,道:“阿翊,为何这副打扮?”
“陛下恕罪,臣弟怕惊扰陛下。”
皇帝更加惊奇,“怎么会,你摘下锥帽来我看看。”
周景翊依言摘下锥帽,当他那张俊颜露出,一时之间,殿内抽气声纷纷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