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正午时分,有穿着官衙服的人上门,请花甜去一趟京兆尹。
香怜:“夫人,太好了,京兆尹请您去,一定是决定要审这案子了。”
花甜并不敢抱太大希望,不过既然被传召,她这个关键证人,最起码要去配合一下堂审的。
到了京兆尹,花甜一进去,就感觉到一股子肃穆的气氛。
公堂之上,刘安坐在上首,而永安候与夫则站在右侧,左侧则是永昌候及其长子与英勇元帅家的二子。
很好,今日该到的人都到了,一个不落。
衙门的气氛诡异的安静,大家各怀心思,目光全部凝聚在这个刚进门的女子身上。
花甜眼神一一扫过这些人,嘴角勾出一抹冷意,这些已经不配称之为人了,全是一群披着人皮的鬼魅。
“堂下何人?”
“民妇花甜,仍莲花镇毅勇武馆馆主,一个月前,因机缘巧合去了大华村,在大华村中,凶手先伤我丈夫,又伤我村人,后我将凶手抓住后,他亲口对我承认,他在大华村所做之事,今日我站在这里,请大人还给那些惨死的人一个公道。”
刘安拍了拍堂木,“既然你说凶手伤了你丈夫,你丈夫可有前来。”
花甜一顿:“未曾。”
这几日周景翊行踪不定,她出门时便未看见他。
“这么重要的人证竟然没有过来,莫不是你在说谎吧?”
永安候夫人很见不惯花甜,之前在莲花镇时,这女人便处处与她永安候府做对,她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敢上京城来讨伐?
待这事过后,她一定要给这女子几份颜色瞧瞧。
“对啊,刘大人,这妇人一人之言怎能信?我永昌候世代清白,难道就凭她一张嘴就毁了?”
永昌候也恨不能花甜消失才好,从他知道儿子犯事以后,他便开始担忧自家百年清誉怕是要毁于一旦。
刘安见永安候与永昌候两家都在怀疑花甜的身份,一时之间也感觉有些难办。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京兆尹啊。
“花甜,你可知道,若是在公堂之上说慌,将要受多大的刑法?”
花甜目光直视这一群人:“我自然知道,从始至终我都没有说一句谎言,你们若是不信,大可将永安候世子押过来,让他将着众人的面,好好承诺自己所犯的错误。”
“来人,带永安候世子。”
不多时,永安候世子出来了,他今日的气色看起来与被抓那日相比好了很多,一身囚衣干净无比,倒像是有人伺候过一般。
永安候世子看着花甜,狠狠瞪了她一眼:“臭婆娘,你敢骗我!”
花甜拧眉,没想到喂虫到他肚子里的谎言这么快就被拆穿了,还以为能瞒多这蠢货一阵呢。
永安候世子道:“大人,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我没有伤她丈夫,至于那些死者,跟我也没有多大关系……”
刘安:“大胆刁妇,竟然敢说谎,来人,拉下去打三十大板。”
“我并没有说谎,只是我相公他有事缠身……”
“娘子。”
门外,有温润的男声响起,大家纷纷回头看去,在见到那人时,全部都一副见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