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妇人实在是太毒,青天大老爷您可要为民妇们做主啊!”
“我看陆主判说的没错,心这么毒的人就不应该让她办武馆,否则将来岂不是要祸害一方?”
……
几个人叽叽喳喳几张嘴,顿时将程大人吵得脑袋都疼了。
他一拍惊堂木,底下才安静了片刻。
“伤者如何,得验过才知。”
仵作几步上前,却被花甜身边的勇子给拦住了。
所有人诧异的目光看向勇子,勇子却朝大家痞气一笑。
“别见怪,沈大当家的受伤了,我们师娘比大家更急,所以早早请了王大夫过来。”
师娘早就交待过,仵作很有可能被陆主判他们买通了,如若此时就让仵作一个人验,师娘必定吃亏。
陆主判指着勇子怒道:“你小子,验伤从来都是仵作的事情,关大夫何事?”
勇子:“可大夫向来也是冶伤救人的,这伤得重不重,大夫一看便知。”
王大夫向来有原则,不会轻易被人收买,陆主判越是这样阻拦着,越说明他心中有鬼。
两方在堂下争执不已,程大人目光疑惑地看向花甜。
花甜则暗示程大人看向仵作,只见仵作一双肩膀紧缩,目光中带着几许不安,一只手也下意识地搓着衣角。
程大人判案多年,焉能看不出这是一个人紧张的表现。
可仵作为何会紧张呢?
程大人眯了眯眼,再次拍了惊堂木:“公堂之上休得吵闹!”
勇子和陆主判这才通通闭了嘴。
“仵作验伤,大夫在一旁看着,再根据验伤结果来冶伤,莫再争辩,以免误了救人时间。”
程大人说完这话之后,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仵作,“仵作,人命关天,你可得好好验啊。”
仵作抖了抖手,小心翼翼道:“属下领命。”
仵作不敢再看陆主判,他在沈莀面前蹲下身子,仔仔细细地检查起来了。
相比较陆主判和沈莀给的那点营头小利,仵作这份差事才是最重要的,他还不至于为了那么点小钱财而丢了自己的差事。
陆主判此时心底也打鼓,怎么看程大人的样子,仿佛知道了些什么?
约莫一柱香的时间,仵作终于检查结果。
“启禀大人,此人只是轻伤。”
“什么?”
所有人都张大嘴,目光中带着诧异地看着仵作。
就连程大人也有些吃惊,那沈莀躺在担架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嘴角边还带着鲜血,就这样了还是轻伤?
“你胡说,我家相公若是轻伤,怎会晕这么久都还未苏醒?”
仵作想了想,道:“也许……是他比较弱吧!”
众人:……
“噗——”
刚刚悠悠转醒,却听到自己当众被宣判身子弱,沈莀气得再一次吐了血。
仵作:“大人您看,他一醒又吐血了,果然就是弱!”
沈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