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莀一双眼探究般打量着花甜,这丫头相貌看起来艳丽不足清秀有余,细胳膊细腿的,却没想到,是个练家子。
只是她与一般练家子不同的是,她还会动脑子。
脑子是个好东西,看,这话不就在花甜身上体现出来了吗,今日程府一案若是破了,毅勇武馆想必在莲花镇名气也打响了。
“等下。”
花甜回头,用一副我认识你吗的眼神看向沈莀。
沈莀:“花师傅,你们武馆不专心培养武学弟子,却在这里走这偏门,好像不好吧?”
花甜冲着沈莀礼貌一笑,朱唇轻启:“关你屁事。”
沈莀:……
这丫头……脸上是一副淡然而不失礼貌的笑意,嘴上损起人来还真不客气。
“呵,你怕是不知道莲花镇这一片属于我管吧?”
想他沈莀从小到大,在莲花镇里可从来没有怕过谁,这镇上任何人看见他,谁不是绕着他走。
只有这丫头,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她横还是自己横!
花甜眼角的余光看见了刚刚从程府里走出来的程大人,嘴角带着一丝嘲讽道:“我只知道莲花镇上的父母官是咱们英明的程大人。”
程大人一出门就听了一耳朵自己的好话,有些欣慰地看了一眼花甜。
这丫头真是越看越顺眼了。
看来以后衙门也应该多多光顾一下这丫头武馆的生意了。
沈莀冷哼一声,这丫头也不蠢,还是一个会拍马屁的。
“程大人,小人听说了贵府的事情深表遗憾,小人虽然不才却有几分薄力,不如就让小人为贵府的事情出几分力吧。”
程老夫人一死,程府便挂上白幡,府上真是人心不定之时,如若有外人愿意出力帮一把,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可是程大人却将沈莀给拒绝了。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母亲死得蹊跷,我要等仵作验过尸之后,再让她老人家安息。”
一听说仵作验尸,众街坊们皆是一惊。
这年头家里死了人的,从来没有想过是自然死亡或者非自然死亡,大家都认为死者为大,若是死之后再对其身体动来动去的,则是对死者的不敬……
这惯来是人们的忌讳,没想到程大人今日却主动带起头了。
程大人对着众人道:“若是早日找到凶手,母亲在天之灵也能宽慰,各位街坊见证,我若是抓不到凶手,则赐我个不孝子的名头。”
程大人这么一说,刚才还有些街坊怀疑他这样对待母亲的尸体是否妥当的,立马钦佩起来了。
看看人家这决心。
花甜也认同地看向程大人,对比那个满口为了母亲好爱护母亲却一点行动的程老爷,程大人这样的实事家,才是最值得人尊重的。
回到武馆,花甜睡了一觉之后,屋内的灯光已经点燃了。
圆桌前,有一道修长而立的身影,一手执笔一手执书,仿佛正在写着什么。
花甜起身正准备下床,他的目光便转了过来。
“醒了?”
花甜点了点头,“你在做什么?”
“画程府的布局图。”
花甜:?
“我已经听了石头与勇子说过,那挖出来的陶罐一共分为七个,它们分别布置在前厅,偏厅,下人房,后院……我觉得这七个位置,并不是心血**的布局。”
花甜侧头想了一下,“那会是什么呢?”
周景翊目光里仿佛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让人很难一瞬间抓住。
“摄魂七星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