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花甜点了点头，大致将程府这些人物给弄清楚了。

她目光看向穿着一身粉红的二姨娘，道：“二姨娘，有个问题我想请教一下。”

“请问。”

“你今夜为何睡不着？”

二姨娘迎着花甜的目光，眼眸微闪，接着嘴角勾出一丝淡淡地嘲讽，“还能为什么，不就是因为那事呗。”

花甜追究到底：“什么事？”

二姨娘拧着手底的帕子，整个人有些恍惚，“这些时日以来，每到子时我不知怎的就醒了，接着整个屋子里都仿佛有嘤嘤的声音……”

程老爷面色大惊：“婉柔……你不是说你那屋子没有吗？”

“呜……”二姨娘掩面小声哭泣道：“老爷，那是我骗您的，我对您说谎是因为我害怕您担心，您每日本来就忙出忙进的，整天为府里提心掉胆，我怕我说了您肩上的担子又多了一份……”

“傻瓜，你怎么这么傻。”

程老爷嘴里说着责怪的话，身体却将二姨娘给搂进怀里，细声安慰着。

一看见这场景，年轻的三姨娘偷偷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嘴里低骂了一句：“贱人就是矫情。”

花甜：……

她差点忘记这些深宅妇人们平日无所事事，争宠就是她们最大的事情。

再看看与程老爷比肩而站的程夫人，一脸的麻木，好像对此情景已经见怪不怪了。

刚才她初进屋时，倒是有几分当家妇人的风范，想来，她平日除了打理后宅的事情之外，对于底下这些姨娘们的争宠则是木然了。

“二姨娘，你先别急着哭……”

花甜出声打断了二姨娘，她可只剩下几个时辰了，等到天亮这事不解决，程家就要将她送官了。

所以她可没什么心情看二姨娘在那里梨花带泪。

“我再问你，你每日子时醒来，可有听见老夫人房里有什么动静？”

二姨娘佯作坚强地推开程老爷的怀抱，她拿帕子擦了擦自己脸颊边的泪水，摇头道：“并无，很多时候因为我睡不着，便直接来老太太屋里，见老太太睡得深沉，我才放心离开。”

“婉柔……你竟这般孝顺，我这个做儿子的都自愧不如。”

程老爷再次出声，也再次将二姨娘给揉进怀里。

花甜：……

够了，她可不是来看这一夫一妾怎么恩爱的。

“喂，我说，你有什么问题也不能逮着二姐问啊，夫人和我两个人也在这里，难道你没什么想问的吗？”

三姨娘到底是年轻，此时看着自己夫君怀里抱着另一个女人，有些愤然了。

花甜转头望向她，“不知三姨娘每日子时是否也能听见嘤嘤声？”

“有时听见，有时没听见。”

花甜蹙眉：“不是每天都有吗？”

三姨娘老实摇头：“不是，有时候甚至是断断续续的，比如今日我就只听见一声，后面便再也没听见了……”

只听见一声，后面便再也没有了。

也对，自己仿佛从子时进到程府开始，除了程府里偶尔被吓得尖叫的惨声之外，并没有听见其他声音。

那么……这次程府的事情，看来真是人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