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倒是镇定。
只是不知她是假装镇定,还是真的镇定?
“bsp;花甜也随之一跪,不过她就跪得没有黄序刚才那般隆重了,主要是她这心理还是现代人的思想,这下跪一事做的就有些不自然了。
“民女……花甜,是莲花村的。”
呃,花甜就没有黄序那些多话了,她看了看高高在上的程大人,心中估摸着,这位大老爷算不算一个清官呢?
若是一个办事糊涂任人挑唆的,那她今日恐怕就有麻烦了。
程大人对上花甜的目光,他怎么觉得……这丫头在打量自己?
这还真是奇怪了,他任官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这般打量自己,而且对方还是一个毫不起眼的乡下丫头。
“今日一事到底是如何,你为何会突然冲进了火场?”
“民女今日原本是要回莲花村的,可在半路上听闻了城东失火一事,民女之前与城东的何伯有房屋买契,而且何伯待民女极好,民女担心他老人家的安危,所以才会冲进火场。”
程大人听完花甜的话,捻了捻自己的胡须,他目光直视着花甜,里面的审视意味十足。
“仅买卖关系,你便敢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人吗?”
程大人问出了在场所有人的疑惑,在所有人的眼里,善良是一件好事,可若是做善事会威胁到自己的生命,想必大多数人会选择收回自己的善良,而花甜她反其道而为之,所以众人才会对她存有这么大的疑心。
花甜能理解程大人这种想法,她道:“民女身手尚可,进去后有信心出来。”
“今日起火是酉时,我问你,案发时你在哪里?”
“民女在回村的路上,有村人可以为民女作证。”
“申时呢?”
申时是酉时前一个时辰,这个时辰花甜与何伯两人在何宅里摆弄武馆的物件,花甜如实回答了程大人的问话。
“也就是说,起火前一个时辰,你并没有任何不在场的证明是吗?”
花甜蹙眉想了想,摇头道:“没有。”
程大人有些惊讶于花甜的诚实,他以为她多少会狡辩一下,比如起火是在酉时,又不是在申时起火,申时没有不在场证据,并不代表着她又是纵火人。
除非……这丫头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她才不为自己做任何辩解。
程大人眯了眯眼,他突然之间觉得,眼前这个十六岁的小丫头,看起来并不如普通的乡下丫头那般简单。
“大人,”黄序上前,他双手抱拳怒视花甜道:“这丫头申时根本就拿不出不在场的证据,这有很大可能性说明,火就是她纵的,毕竟火源燃起也需要时间,申时到酉时之间,正好给了她这个机会。”
程大人听完黄序的话,脑海里有什么一闪而过,他正欲开口之际,却听见底下属于少女独特的清脆声音响起。
“说我纵火,那么我问你,我纵火的动机呢?”
程大人微微颔首,没想到这丫头反应倒是挺快。
黄序被花甜问得一怔,他楞了楞,对啊,这丫头纵火的动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