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甜看向花莹莹,如果她没看错的话,这丫头嘴角边有一闪而逝得意般的笑容。
她并未接那长袍,而是上下扫了花莹莹一眼,那眼神,仿佛从来未曾见过花莹莹一般。
花莹莹面上有些僵硬:“怎么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接下来便该问你,为何周公子的长袍会在你手里?你们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是吧?”
花莹莹一顿,她确实是这么想的。
花甜冲她笑了笑,“很抱歉让你失望了,他去哪里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至于他的东西那就更加与我无关了,你有时间就自己还给他吧。”
说完冷冷扫了一眼花莹莹手里的长袍,嘭的一声关上门。
花莹莹吃了一个闭门羹,心中更加气恼不已,她好好琢磨了一下花甜刚才说的话,突然又笑了。
呵,她就不信花甜真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花甜回屋,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她努力保持平静,朝着灶房走去。
往常这个时候,她都是精心准备一下早饭,为外面练武的两人好好养下胃口,可今日不知怎么回事,她做事全然没有平日的顺手。
在不小心摔碎了一个碗之后,花甜终于决定走出灶房透口气了。
只是她一出来,就对上了那男人的目光,那人眉眼间都是好奇地看着她,仿佛正在探究着她心底正在想什么一般。
花甜就更心烦了,“你看什么?”
周景翊:“怎么了?”
“没事。”
要是真信了她没事那就有鬼了,不过周景翊并不纠结什么,而是主动到灶房,开始接着忙活刚才花甜没做完的东西。
今日她摘了好多野葱回来了,又准备了二个鸡蛋与一些面粉,想来应该是要做鸡蛋葱油饼的,他爱吃饼,她这些时日便做得多。
周景翊心中一暖,道:“你胃口不好,不要老想着我喜欢吃什么,你应该多做一些自己喜欢吃的。”
“谁老想着你喜欢吃什么了,这些都是我爱吃的!”
“行行行,这些都是你爱吃的,既然喜欢吃,一会可得多吃些,甜儿,我做饼的手艺也不错,你一会尝尝。”、
见他这么说,花甜又有些好奇了。
这个男人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他连饼都会做?
不是说了君子远离庖厨吗?
“周景翊,你到底是什么人,来莲花村又是为了什么?”
周景翊正在揉面的手顿了顿,他抬起眼眸直视花甜,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了?”
花甜此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总之早上她从看见花莹莹手中那件外袍开始,心里就彼有些不是滋味,前一阵子刚刚送走了明珠,昨日又来了一个红袖,现在更好了,花莹莹又往他身上扑了。
花甜已经预料到花莹莹应是重生的,所以对于周景翊,也许花莹莹了解的比自己还要多。
所以不难想像,周景翊定然是身份特殊。
周景翊将手冼干净之后,任由揉好的面团发酵着,他低头看着那瘫软的一团,眉眼清平而淡然。
“甜儿,如果我说,我的身份现在是一个秘密,你还能接受我吗?”
一个连身份都隐瞒的人,谈何给她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