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翊今早原本是打算过去的,毕竟柱子那孩子还在等着自己,可他早上出门时,却被余锦给拦下了。
“周兄,你这般积极地往那女人家跑,难道是忘记昨日我给你的教导了?”
余锦果然有做师长的风范,看见周景翊这样就想把他训斥一番,虽然周景翊的拳头很硬,但他做师长的骨气还是不能丢的。
周景翊为长往考虑,只得压下心中对柱子的愧疚,停了今日早上的课。
现在看见花甜手里的食盒,心底对那孩子的惭愧之感又升起来了。
他决定了,以后不管这女人对自己如何,他都要去好好教导柱子这孩子。
花甜并没有错过周景翊眼底涌出的内疚,她心中那股火气也随之下去了些。
这个家伙还不是无药可救,希望自己今日没有白跑一趟。
“明日你早些过来,免得让柱子久等。”
花甜说完便准备转身离开,这书塾里学子们正在课堂上读书,说是课堂,其实也就是村民们合力搭起来的草堂,草堂四周没有围墙,一些小娃娃们都睁着眼,看着她这边的方向呢。
也许如她这般,直闯书塾的女子不多,对于小娃们来讲,花甜实在是稀客。
“今日你们先练字,夫子现在还有事,需先离开一下,记得,一会夫子回来可是要检查的。”
余锦在课堂上一番威胁之后,便急匆匆从草堂里跑了出来,要问他为何这么急,唉,还不是想尽快把周景翊那个瘟神送走。
花甜眼角的余光看见课堂里走出的那位夫子,长得白白净净,书生气十足,只是有些奇怪的是,他正朝她做着一些不伦不类的手势。
花晴好奇地盯了他几眼,脚下的步伐不由就放慢了些。
过了一会,她才反应过来对方的手势仿佛并不是对自己做的,她下意识转过头,便看见一位穿着绿衣红裙的女人,正婀娜多姿地朝着周景翊走去。
余锦刚才的手势,是一级战斗准备开始的手势。
收到这个手势的红袖,已经迫不及待地从暗处走了出来,她原本是莲花镇上琼华楼里一个快要失业的花娘,却没想到,昨日夜里,突然接了一笔生意。
那位客官上门时,她便忍不住心中偷笑,毕竟那男子年轻又白净,看起来就是一个会心疼人的。
本以为能轻轻松松赚一笔,却没想到,对方是邀请她来做一场戏。
“如若演得好,我赏你五十两白银!”
红袖一听五十两白眼,顿时连眼睛都直了,她在这琼华楼里做了这么多年,也就才存了二十多两银子,这一下子就来了五十两的生意,她能不激动吗?
所以红袖想也没想,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再加上红袖做惯了伺候人的活计,猛然多了一个演戏的任务,她心中不觉不安,反而有一种激动又兴奋的情绪。
毕竟,演戏这事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为了不让这事搞砸了,红袖在出场之前,心中不由默念无数次:我是一个戏精,我是一个戏精,我是一个戏精……
“周大哥,你看看你累了一早上了,喝口水吧。”
她声音温柔如水,举止轻柔地递上了一杯解渴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