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允也嫆鼻息间全是苻郴的味道,允也嫆爱用梨花香,苻郴却没有选择,他是储君只能用内务府制定的龙脑香。
唇瓣被苻郴的牙齿撕咬研磨,灵巧的舌也不止何时被他卷走玩弄。
允也嫆被吻得身子发软,她想挣扎,因为她感觉到一丝痛意。可不知怎的,她突然就失去了意识。
允也嫆软软倒在苻郴怀里,苻郴大惊,忙让御医来看诊。
御医说,允也嫆这是情绪波动太大,身子一时受不住,就晕过去了。
御医不知苻郴和允也嫆之间发生了什么,只再三让苻郴别刺激允也嫆,以免允也嫆又晕过去。
苻郴坐在榻边,他真的后悔了,他不该什么都不告诉允也嫆,让允也嫆对他有如此多的误会。
苻郴想,他一定要在允也嫆醒来后,把所有事情都告诉她,让她知道,他并非她所想的那样。
“殿下,陛下有请。”
允也嫆还没醒,苻郴像怎么也看不够似的一瞬不落的盯着允也嫆看。
梁义的声音这时在门口响起。
苻郴起身,“梁义,好好照顾太子妃。”
梁义福身称是。
……
允也嫆醒来已经是黄昏,天光到明不明的时候。
她有一瞬愣怔,然后缓缓摸上自己的唇瓣。
她突然瞪大眼睛,然后翻身起床穿衣穿鞋。
梁义绛珠几人不解,异口同声问,“太子妃,您怎么了?现下天黑了,您是要出去门。”
允也嫆不接话,只自顾自穿衣服,然后去自己的衣橱里找苻郴当初给她的圣旨。
她将圣旨收好,看向梁义,“梁内官,我知道殿下怕我伤了身子,不许我出东宫,但是我今儿一定要去正德殿见父皇,除非你把我打晕,不然我怎样都要去正德殿的,爬墙,半夜溜出去,无论如何我都要出去,到时候我就真顾不上我的身子了,但你现在给我准备软轿,我就乖乖的听你安排。”
梁义想不明白,允也嫆怎么突然如此固执,之前她虽然也想出门去,但只要多劝劝,她就会打消心思。
梁义有些拿不定主意,下午些苻郴出宫去了,走的特别急,连回东宫的时间都没有,只递来一句话,就是让允也嫆在给他些时间。
“太子妃,奴给您准备软轿。绛珠,你去多安排几个提灯宫婢,将路照亮些。”
正德殿现在已经点起了灯,皇帝陛下正在案前看奏折,他眉头紧锁,显然这份奏折内容不是好内容。
“陛下,太子妃求见。”
“她不是身子不好么?大晚上的又下着雪,特意跑来干什么?原杰,去问问,没事我就不见了,这奏折已经看的我头疼不已了。”皇帝陛下道。
原内官领命往殿外走。
允也嫆裹得严严实实的,两把伞在她脑袋上,一丝雪都没落到她身上。
“太子妃,您深夜过来是有何事?寻太子爷么?他今儿下午被陛下派出宫去了。”
允也嫆微微摇头,“原内官,我不是来找殿下的,我是来求陛下允我圣旨内容的。”
圣旨内容?陛下何时给太子妃下过圣旨。
允也嫆进宫来也有几个月了,一开始是她怀胎不易,陛下免她觐见,她便一直没见过皇帝陛下,后来又是她流产身子一直羸弱,连东宫都不出,皇帝陛下只传了一些话,也没提出要见允也嫆。
所以,今日是允也嫆进宫后,第一次见皇帝陛下。
“请太子妃稍等,奴去回禀陛下。”
原内官没一会儿就出来了,并将允也嫆领进正德殿去。
允也嫆规规矩矩行完礼,就将放在大氅下的圣旨拿出来,高高举过头顶,“父皇,儿媳求您按照圣旨内容,让儿媳择日出宫。”
皇帝陛下从奏折堆里抬起头看了眼允也嫆,“等温恕回来再说吧。”
“父皇,您肯降圣旨,必然是知道儿媳与太子殿下如今情况的,儿媳不想等了。”
“允氏,你可想清楚了。不做太子妃,你的家族就没如今的荣光了,你也不会再有那么多人爱戴敬重了。”皇帝陛下声音沉闷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