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在此稍等片刻,小的马上去禀报大人。”小厮说完,便消失了。
“小丫头,这次你可得拿出些真本领来,好好给那位贵人瞧病,不然,在这益州城里,你和你的家人,全村的人都别想过安生了!”
季棠心里觉着十分恶寒,求人办事就这幅态度,当真以为她跟那些平头百姓无疑,威胁两句,便得听话的悉数照办。
她可懒得理他,等给那什么“贵人”看完病了,再好好收拾这名守门兵。
不过,瞧官兵乙的口气,他口中的“贵人”似乎有些来头,不知是什么人,能让县令苦寻名医这么久,还在坚持不懈地寻找。
官兵乙见身旁的小丫头竟无视他,敢对他的命令视若无睹,他正欲发作,门外忽地高声传来一道人声,顺时堵住了他的嘴,让他不敢再造次。
“县令大人到!”
闻声,官兵乙迅速将头低下,弯着腰,做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
季棠也学着低下头,略弯了弯腰,站在官兵乙的后面,但却偷偷用眼睛瞟向外面的来人。
走在最前面的男人大约四十多岁,身着蓝色长袍衫,头戴一顶居高官帽,毫不避讳地顶着快顶出天际的啤酒圆肚,迈着大步走了进来。
县令大人进了厅后,径直往正中的主座走去,“咚”的一声,一屁股坐了上去,他扫了一圈,也没看见想见之人,他心里犯了疑,立即质问官兵乙。
“陈三,你说的你寻到名医呢?怎么没带过来见本官?”
“陈三参加大人!名医正在小的身后,请大人审查。”
官兵乙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大声地禀报着,他见季棠竟然不下跪,立马要去扯她,但不等他行动,县令大人立马吼道:
“你说的名医就是这么个小丫头?陈三我看你是想脑袋搬家,提前上阎王殿去当差了!”
话落,县令大人瞬时将手里的茶碗精准砸在了陈三的脑门上,直砸得他额头立即鼓起一个大包,跟寿星公似的。
躲在陈三身后的季棠,心里不由得赞叹,县令大人好身手!
县令大人一看就是经常练习砸茶碗,这手势,速度,精准度,无一不能称之为完美。
砸在陈三头上的茶碗还装着茶水,而这茶水还是刚烧热泡出来的,滚烫无比,直烫的陈三额头又红又肿,陈三惨叫连连。
“县令大人饶命啊,小的所言的句句属实,这丫头自称是南边的药王大师收的徒弟,看病都不用诊脉,光是用眼睛看,就将李二的病症说得半句不差!”
“还竟敢来胡言乱语哄骗本官,你以为随便交个人上来就能复命了?既然你不想活命,就休要怪本官无情,来人……”
就在陈三以为自己脑袋即将搬家,季棠准备上前说服县令的时候,厅外传来一声严肃且带有压迫的声音。
“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