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古济微微一笑。敏月的阿玛不过是叶赫贝勒的远亲,自然是高攀了岳托。敏月失神的看着两位姑姑,若不是齐尔雅眼疾手快,险些跌倒。
莽古济冷笑一声,看向穆库什:“我们走吧,大姐只怕是等急了。”
“我也觉得冷,我们赶紧回吧。”穆库什边说边挽起莽古济的胳膊,两人有说有笑的远去了。
敏月和齐尔雅都是傻呆呆的了。
荪岱格格的院子已经空了,但还留一位老嬷嬷看守,每天打扫卫生,蓝熙格格来的时候,这位老嬷嬷也是惊住了,毕竟一年多来,这里再没人踏入过。
屋子也空了,只有墙上的一副梅花图还在,这是梅花林的一角,是荪岱亲手画的,蓝熙儿望着梅花图开始自言自语:如今你离开了这里,画也丢在了这里,是做到忘了他了吗?想到这里暗叹一声,听见门帘的声音,以为是老嬷嬷,并没有回头,只是好一会没人出声,蓝熙儿转过身却见岳托已站在屋里。
岳托走到她身边,见她不说话,知道她还在生气,才要哄她,却见她笑的尤其温柔:“你怎么总能找到我?”
岳托心中一动,深情的凝望着蓝熙儿:“因为我的心在你身上,所以我能感觉到你在哪。”
千言万语都在嘴边融化,两人相顾一笑。
“怎么跑这里来了,这屋子又阴又冷的。”岳托握住她的手,果
然冰凉。
这一句到提醒蓝熙儿了,问道:“那个彻尔格你了解多少?”
岳托愣了一下,她会打听人还是头一遭。
“彻尔格?有勇有谋,是个人物。”岳托肯定的说。
蓝熙儿又看了看梅花:“其实我知道荪岱阿姨心里一直有一个人,为了他受尽相思之苦。偏偏那人从来没有出现过,至少我在这里从来没有遇见过。”
“你怀疑是彻尔格?”岳托真是了解她的心意,蓝熙儿点点头。
“荪岱阿姨说的话是有些奇怪的,和我们说话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可偏偏彻尔格刚才说了同样一句话。”就是那句前浪死在沙滩上,蓝熙儿只听这两人说过。
“你说话也很特别。”
“我的意思是……”
岳托却挥挥手:“等会,你等会,你说什么,说话不一样。”
蓝熙儿果然不说话了,岳托顿了顿:“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他们两人确实也和我说过同一句话,似乎真的有联系。”
“什么话?”蓝熙儿有些兴奋。
岳托却眼眸一沉:“情为何物,又苦又涩。”蓝熙儿一愣,岳托摇摇头,“当时我也是浑浑噩噩的,没在意他两之间会有什么联系。”
蓝熙儿心中一疼,其实岳托为她吃了很多苦。
岳托见她发愣知道又胡思乱想了,赶忙不在意的说:“他们是表兄妹,青梅竹马又情有独钟也是人之常情。”
不说这话还好,这话说完,蓝熙儿心中更难受了,这两人的处境同她和岳托根本一样的,表兄妹到了最后还是劳燕分飞。
“人之常情,却未必合适。”
“后来彻尔格被指出非那府里的大福晋所出,荪岱的阿玛又犯了事,才会有今天这个结果的。”岳托赶紧补上一句。
蓝熙儿摇摇头:“终究是天各一方。”
“爷,不好了,福晋出事了,从走廊里滚下去了。”索尼突然闯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视。
岳托愣了一下,脑里的第一反应就是反感:这人又玩什么啊。
“爷。”索尼见爷还愣神了,又喊了一句。
“岳托。”蓝熙儿倒是吓了一跳,赶忙推推发呆的岳托。
岳托点点头,就要随索尼而去,跑到门边的时候,见蓝熙儿没有离开的意思,又嘱咐一句:“这屋里冷,不要久留。”
蓝熙儿心中一热,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突见岳托神色又紧张些,赶忙乖乖点头,岳托脸色一安,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