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言止于智者,你别理会这些。”
“那你到底带不带我去赌场?”
“去,行了吧。我上辈子一定是欠你的,要是被你额娘知道,指定会杀了我的。”
“那我这辈子欠你的。”蓝熙儿看着窗外漫不经心地道。
“那你下辈子还我吗?”都类的声音有些空灵,蓝熙儿回过神看向都类,都类却浑不在意地笑笑:“先去换身男装吧,米这副模样进赌场,人家都围观你了。”
蓝熙儿乖乖地点头。
赌场比蓝熙儿想象的还要嘈杂。共两层楼,一楼大厅摆满赌桌,都是不同的赌局;二楼都是单间,据说每一个单间都是又大又高级的赌局,往往都是一掷千金的豪赌。
一楼大厅里不同的赌桌的荷官大声吆喝着,围桌的确实都是男人,眉开眼笑的,愁眉不展的,胜券在握的,小人得志的——人生百态果然不假。
蓝熙儿对二楼没有兴趣,都类护着她在一楼找到一个人不算多的赌桌。规则很简单,猜骰子点数的单双。荷官手里一个骰盅,摇动里面的三颗骰子,停下来时看数是单还是双。桌上单双两个大字各占一边,猜单数的人把银子放在单字边,相反则放另一边。
都类举着钱袋子还在观察,蓝熙儿抓起一块碎银子就放在“双”的那边。都类直喊着观察观察再说。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买定离手。”荷官边摇骰盅,边大声吆喝着,骰子随着他手的摇动在骰盅里哗啦作响。
“托”的一声,荷官将骰盅重重的墩在桌上,掀起盅盖,三颗骰子在盅里滴溜溜滚动,人们焦急又紧张的盯着骰子。
“三、二、三。”都类数着盘子里骰子的数字,惊叫起来:
“哎呀,真是双数,咱们赢啦!”
收了银子,都类要收回原筹码,蓝熙儿却执意全都放上,而且还要买双。都类看着大部分人买单数,蓝熙儿却没有改变的意思,只得又放在双这边。
结果依然是双。就这样连续五局蓝熙儿都买双,然后都是赢局。
都类乐呵呵的收了所有银子,看着蓝熙儿不喜不怒的模样心说:真是邪了,这丫头天生就该来这里的吧。
到后来,所有赌客都跟着她下注,倒也有单有双,蓝熙儿却一直在赢钱。
都类颠了颠银袋子,似乎多了五十两呢!二两银子换来了五十两,都类不敢相信地抬头看看窗外的天空,一定是哪路神仙在此保佑了吧!他虽不好这口,偶尔也会来凑热闹,却从没赢得这么痛快过。
蓝熙儿还要继续下注,荷官突然挥手道:“散局了,散局了。”蓝熙儿很意外,看向都类。都类还没说话,已经有好多人不满地嚷了起来:“这是什么意思?凭什么不让玩了?”虽然赌场不是昼夜不歇的,可现在离以往散场还差几个时辰呢。
那荷官却两手一摊,一脸皮赖地说:“没钱当然就散了。”
“切~~”
有的人转战其他赌局,有的人还在观察蓝熙儿,看她要去哪里。蓝熙儿没有要走的意思,都类一把拽住了荷官:“输了几两银子就要散局,往日赚了这么多去,这么开赌场不好吧。”
荷官见都类年纪轻轻又文质彬彬,一看就是偷跑出来玩的小娃娃,当然不放眼里:“从来都是有赢有输,你们赢了,我们输了,谁都有没银子的时候,很正常吧。”
“算了,我们再找一桌就是了。”蓝熙儿拽住都类,已经开始看向别处。
荷官早看出蓝熙儿是女儿身,不喜不怒地站在那里一直赢钱,心中一动,拦住两人,上下打量蓝熙儿:“想赌也行,若是你们输了,这位小姑……。”
他顿了顿,继续说:“把这位小兄弟留下如何。”
说话时,手已经伸过来要抓蓝熙儿的胳膊,都类哪里忍的了这个,一把握住那人手腕轻松一掰,那人就摔个四脚朝天。
随着周边人的惊叫声,整个赌场被惊动。有跑走的人,也有跑进来的人。很快六个大汉将都类和蓝熙儿围住,都类把银袋子交给蓝熙儿的同时将她护在身后,不慌不忙地看着众人。
“赌场有赌场的规矩,这位客官,您这是要干什么?”一个油腻肥胖的中年男人大摇大摆地停在众位大汉的中间,脖子间还挂着一整串铜钱,整个人耀眼生光,让人没来由的反感。
“他们赢了银子就想走人。”荷官摇摇晃晃地捂着屁股站起身。
“这话奇了,赢了不走,难道输干净才走啊?难不成你这赌场是不准人家赢钱的?”都类大声嚷着,众人都跟着起哄。
铜钱男人瞪了一眼荷官,那人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忙低下头。
“客官误会了,没人拦着您走。”
“那我们走了。”都类说着就要走。大汉们立刻又靠前围了半圈,都类冷笑一声看着铜钱男人,那人笑着说:“赢钱当然可以走,可是打了人就走,是不是太目中无人了!”
荷官立刻捂着屁股哎呦起来。
“这位爷总要给留下些医药费吧。”
“若爷不愿意呢?”都类挑挑眉,他可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