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咎,我先带范宽到别的房间里休息一会,你们先聊吧!”
说罢,陆琳晓便带着范宽离开了那里。
范宽紧紧的捂着陆琳晓的手,似乎是不想让别人看到他在哭,毕竟在他的眼里,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只有没用的小孩才会哭。
“好了,这里没有人,可以拿下来了!”
听到这话,范宽手上的力度才慢慢松了下来。
“夫人,我师父他为什么要画那种画?昭音的死,是不是和师父有很大的关系。”
范宽哽咽的说着。陆琳晓被他给问住了,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作答,可陆琳晓的沉默也恰恰的印证了范宽心中的答案。
“果然被我给说中了,我竟然拜了这样的人为师,还对他敬爱有加,真是瞎了眼了。”
范宽边说边掐了掐自己的大腿。陆琳晓见状,连忙出言安慰。
“范宽,话也不能这样说。大胡子虽然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但对你,他是真的用心了。他可能不是一个好人,不是一个好画师,但确是一个好老师。”
陆琳晓虽然极其不想说出赞美这种人的话,但不得不承认,大胡子生前唯一对得起的应该就是范宽了。
陆琳晓越是这样说,范宽心中越痛。
“好的前提是人品,他害死了人,就算他是个好老师又能怎么样?我一想到我拜了一个杀人凶手为老师,就觉得丢人。用他教我的画艺去画画,就算画出了一幅举世著作我也不会开心的!”
范宽的情绪十分的激动,陆琳晓也能够感觉的到大胡子在他心中的地位很高,否则他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范宽现在心情是什么样呢?大概就像当年的自己一样,得知自己最尊重和敬爱的医学教授为了金钱放弃了做了很久的研究,那一刻,陆琳晓感觉世界都昏暗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她的信仰,医学界的泰斗,竟然在金钱面前低下了头。那种感觉就像是发现自己最珍贵的东西是件赝品,最喜欢的爱豆塌房……
陆琳晓清楚的知道她现在说什么也改变不了范宽的想法,而他要做的,就是自己从那个心结中走出来。好在范宽还年轻,还有更多的时间去思考,更多的机会去把握。
“夫人,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您能答应我吗?”
看着范宽那满是泪水的小眼神,陆琳晓实在是不忍心拒绝,也不管范宽会提什么问题,当即答应了下来。
“如果真的抓到了那个叫昭音的女子,可不可以带我去见见她。师父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如今师父不在了,只能由我代替他向她道个歉了。”
范宽总是这样,懂事的让人心疼,明明自己还是个没成熟的孩子,却总是会替别人着想。
“你放心吧!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会带你去见她的。”
正说着陆琳晓突然注意到他正盯着手里的画笔发呆,似乎是在做什么重要的决定。
只听‘咔嚓’一声,画笔被折成了两段。
“范宽,你这是做什么?这不是你最喜欢的画笔嘛!”
陆琳晓将画笔拾了起来,包好放到了一边。
“我以后不打算画画了,这画笔自然就没什么用了!”范宽淡淡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