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说着,巴图鲁便将木盒打开了,里面慢慢一沓的信纸,都是拓跋宏调动暗卫,下发命令的信件。
巴图鲁一张张的翻看着,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难看,没想到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拓跋宏竟然做了这么多的坏事。
“于老对我鞑靼族忠心耿耿,而且对你我有恩,你为何要派人杀害他?”
于老是巴图鲁与拓跋宏的启蒙老师,平日里不苟言笑,但对两人非常的耐心。尤其是对酷爱诗词的巴图鲁,更为欣赏。
“有恩?他对我有什么恩?不过就是教我认识了几个破字罢了!他瞧不起我,因为我擅长舞刀弄枪,是个粗人。他用那之乎者也之类的话讽刺我,让其他的书生看我的笑话,让我颜面扫地,这叫对我有恩?”
平日里拓跋宏与巴图鲁都亲切的唤于老一声先生,巴图鲁也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就在于老去世时,拓跋宏还掉了几滴泪水。众人都说拓跋宏是有血有肉的真男儿,可谁能想到,他也是最黑心的那一个。
“好,就算是于老伤了你的自尊,那伯爵一家呢?伯爵最小的儿子才六岁,你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你说你还是人吗?”
拓跋宏听到这话,表情变得十分的狰狞,犹如发疯一般的怒吼着。“他该死,说让他发现我私养暗卫的秘密了呢?他还说要上奏弹劾我,我当然不会留他了。”
“至于伯爵夫人嘛!她在说了一句和你刚才一样的话,她说我不是人,那我偏要禽兽给她看看。为了永绝后患,我只能把所有人都杀掉喽!”
拓跋宏将事情说的如此轻松,似乎杀掉他们就犹如踩死一只蚂蚁般的不值一提。
上面一桩桩一件件的凶杀案让巴图鲁有些不知所措,昔日的哥哥变成了如今的杀人狂魔,换作是谁都会有些接受不了吧!
“拓跋宏,你作恶多端,杀人无数,私养暗卫。已经严重的违反了鞑靼族的律法,你可知罪?”
拓跋宏冷哼了一声,一脸不屑的说道:“我不知罪,我只是让那些坏人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何罪之有?早知道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我就应该在你游历时将你杀掉,届时,族长的位置就会是我的了。我辛苦了大半辈子,竟然是在为你做嫁衣?”
话毕,拓跋宏大笑了几声,在这深林咯显得十分的阴森恐怖。
“拓跋宏,我与父皇把你当成亲人一样对待,你却对我们用尽心机,你的心到底是不是肉长的?父……”
还没等巴图鲁说完,拓跋宏就打断了他,仇视着巴图鲁,咬牙切齿地诉说着这些年他心中的不满。
“你们少拿收养我的事情说事,这些年我为鞑靼族做的已经够多了,足够还你们的恩情了。倒是你们呢?拿我当什么了?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牲口吗?”
“因为收复失地,我断了双腿,且终身未娶。在整个鞑靼族,又或者上翻几代,有谁比我的功绩要多?可即便是这样,我依旧入不了父皇的眼,最终,继承族长之位的还是你这个不靠谱的亲儿子!”
“他在临死之前削了我的兵权,是害怕我的权利会威胁到你,死到临头了,都还在想着如何算计我,你把这个叫做恩?还有你,你宁可把神果赠给一个只有几面之缘的女子,也没有想一想身陷残疾的我,说白了,你和你父皇才是最黑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