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秦无咎在找到周县令时,他可是百般拒绝。谁人不知秦无咎被流放,四皇子秦子煊便春风得意,两人虽说同在继后的身边长大,可秦无咎毕竟不是继后所生。
皇室的关系极其复杂,弑父弑兄的事情也时有发生,不管换作是谁,都会选择离秦无咎远远的。
秦无咎也明白这些县令们的顾虑是什么,也不在强求,而是一门心思扑在了壮大岭南的事情上。
最终的结果大家也是有目共睹,作为一个生在岭南,长在岭南的本地人,看到家乡做出如此大的改变,周县令怎么能不激动呢?也就是这一刻,他意识到秦无咎的不同之处,当即投到了他的麾下。
“周县令,一会你就按照我们先前商量好的去做,我就在你们隔壁。”
正说着,段云顷不知道从哪推出了一个轮椅,秦无咎当即坐了上去。
继后身边的人一个个鬼坏的很,若是他们回去没有按照他们说的去做,至少要把他的双腿已经恢复这件事情瞒过去。只要他现在还是废人,继后和秦子煊便不会盯他那么近,他也好争取时间去做更多自己想做的事情。
牢狱内,周县令舀起一盆凉水泼向了那人的脸上,那人晃了晃头,这才清醒了过来。
看到周遭的一切,那人立刻恼怒了起来。
“周县令,你这是做什么?我可是京都派来的人,你这样做,难道就不怕皇上降你的罪嘛!”
那人语气凶狠,满是威胁,殊不知周县令最不怕的就是这一套。
“降罪?这话应该是我对你说才对!我甘蓝县并未接到京城任何的消息,可你却说你是皇上派来的,又没有皇上的御旨,我该如何相信你?”
“你若是再敢信口雌黄,我立刻派人把你押进京城,交给皇上发落。假传圣上口谕,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
这人一看就不是宫里的人,听到周县令的这番话,表情也变得十分惊恐,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周……周县令,这可使不得。实话与你说了吧,我的确不是皇上的人,而是娘娘的人。”
周县令假装不知情的样子,疑惑的问道:“继后?”
还没等周县令开口,那人便继续说道。
“前些日子京都里流传着一些有关于王爷秦无咎的事情,娘娘菩萨心肠,再加上与王爷有多年的母子情分,于是便派我前来查看有关于王爷和王妃的事情。”
“我原本想着在周县令这歇歇脚,再去寻王爷王妃,哪成想再一睁开眼睛,事情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另一边,仅仅有一墙之隔的秦无咎听了这人的话,恨得直咬牙。
母子情分?说起来还真是有些可笑,这二十年来他一直认贼做母,继后从来没有拿他当成真正的儿子,反而是把他当做秦子煊的跳板。
二十几年,继后隐藏的那么好,目的就是现在这一天,不得不说,这女人的心肠足够歹毒。
“周县令,所有的事情我都已经告诉你了,这会应该能放了我吧!”
周县令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
“此事不能只听你的一面之词,我明日便会派人传信去京都,与继后求证此事。届时,你若真是像刚刚所说那样,我必定会放了你。可若不是,那刑法可一样都不会少。”
这牢狱可不是他想进就进的地方,凡是想要对秦无咎不利的人,都要先过了他周县令这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