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川应了一声,戴上了手套将这篓子衣服拿到后院去烧掉了。
陆琳晓用药水洗了个手后,又重新打扮得利利落落回到了前厅。
前厅里,金妈妈等人正在说着话,见陆琳晓来了,立刻站起来看着她,问:“彩虹姑娘怎么样了?”
“不出五日便可痊愈。”陆琳晓看得金妈妈,笑着说,“只希望妈妈以后善待彩虹姑娘,这治疗一次不容易,我这次没有收她的费用,下一次就说不准了。这病若是再犯一次的话,也会影响妈妈赚钱不是!妈妈平离还是要好好照顾她一下。”
金妈妈听着陆琳晓的话,笑着说:“陆大夫可真是好利索的一张嘴皮子,这张嘴皮子放在咱们这风月场所,也不会低了去。”
“我就当时妈妈你在夸我。”陆琳晓笑着写了一张方子给金妈妈说,“这是我给你们烟雨楼里的姑娘写的一张千金方。每日你可以拿着敷药来煮水,让姑娘们清洗身体可以小小的预防一下花柳病。”
饶是金妈妈见多识广,在看到这张方子的时候也激动得手抖。
这张方子有多大的作用,她心里可是门清。
“陆大夫,这张方子多少钱?”
“我不要钱,我说了,你要好好善待这烟雨楼里的姑娘,姑娘们都是苦命人,你若是好好对待她们,我自然也会好好待你们,你们这烟雨楼,假以时日也能成为咱们这南部第一风月场所。”陆琳晓淡笑道。
听了陆琳晓的话,金妈妈陷入了沉思,她沉吟了许久之后,示意身边的一个妇人。
那个夫人点了点头,随后从袖中掏出了一袋银子放在了柜台上。
“金妈妈这是什么意思?”陆琳晓有一些惊讶,他笑着说道,“这我就有些看不懂了。不是说好不要钱的吗?”
“没什么,就是觉得陆大夫你行善,你都做了这样的好事,我若是再不尽点人情,那有些说不过去,你给我提的建议我会好好考虑的。”金妈妈收起一开始对陆琳晓不以为意的态度,十分认真的说道。
“咱们合约上说的事情,我也会如实做到。从明日起,同仁堂的大夫每过一月就要来咱们烟雨楼给姑娘们看病。届时我希望你们同仁堂的大夫能够信守诺言,千万不要嫌弃咱们风月场所不干净,不愿意踏足。”金妈妈说。
陆琳晓看着金妈妈笑着说道:“妈妈不必多虑,若是同仁堂的大夫们不愿去烟雨楼,我便亲自去你们烟雨楼给姑娘们问诊。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
有了陆琳晓这句话,金妈妈心满意足的离开。
云桥听着陆琳晓刚刚和金妈妈的对话,一直拧着眉头。
当金妈妈一走,云桥立刻摸过来,在陆琳晓的身边唉声叹气的抱怨道:“夫人,你这是何苦呀?干嘛和这些下九流的人掺合在一起。没事给自己找事做。我刚刚问了店里的伙计,这条街上的医馆都不愿意接待她们这群人。她们无奈之下才来到我们医馆。”
“云桥,你可千万别这么说话。”陆琳晓回头看着云桥,十分严肃的说,“虽说她们名声不好,但是都是可怜人,这哪有女子天生愿意生在青楼的。”
云桥听了陆琳晓的话,一下子有一些羞愧,说:“夫人说的是,但是若是旁的人知道了你去给青楼的女子看病,那咱们这同仁堂的名声会不好听。”
“青楼的女子也是会生病的,难道他们生了病就不看大夫了吗?”陆琳晓反问道。
“青楼里有专门的大夫给他们看病啊,不需要来找咱们医馆。”云桥有一些不服气,“咱们好不容易打出来的名声,若是被外人知道了,只怕又要一阵嘲笑了,这永安堂指不定都在看咱们笑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