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钱?”
张婉君皱着眉,声音拔高了一个度,说:“他还好意思找我要钱!事情办砸了不说,差点把咱们永安堂都搭进去了,我没找他要赔偿都是好的!你去告诉他,就说我说的。你问他,他是愿意要钱,还是愿意要命!”
伙计听了浑身抖了抖,随后脚底抹油,一笼烟似的跑。
张婉君气急败坏,她看着店里其余的伙计们,气冲冲地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呀?快去后院做药丸!”
一上午,永安堂没有接待一个病人,也没有一个病人主动上门求诊。
张婉君一气之下提前关了医馆。
她怒气冲冲地回到张家后,刚一进门便被一个树枝给绊了一下脚。
她气的回头看了一眼那颗绊倒她的矮子松,愤怒的骂道:“是哪个不长眼的把这棵树种在这儿了!存心和我过不去是不是?”
下人小心翼翼的说:“回大小姐的话,这棵树是是刘姨娘种的。”
“什么玩意儿!猫儿一样的东西还敢在我们家里种树!把这棵树给我铲了,把这个地给我填平!”张婉君气势汹汹的说道。
下人们听了,立刻拿着铁锹铲树。
整个张家,除了张老爷子,就是张婉君和张天雄这对兄妹说话有用了,其余的人只是张家的一个物件,用的时候拿起来,不用的时候就丢掉。
“婉君你又是怎么了?”
张婉君回头,看见张天雄信步闲庭地走到她的面前。
“哥!”再看见张天雄的一瞬间,张婉君的委屈全部爆发出来。
她冲过去,紧紧抱着张天雄嘤嘤的哭着:“哥,那个女人又欺负我们!”
张天雄微微皱眉,他低头看着张婉君问道:“那个女人是怎么欺负你的?”
张婉君不依不饶的说:“她好狠,把咱们家所有的熟客全部给抢走了,你不知道今天柳树街上他们同仁堂有多得脸,整条街上所有的热闹全集中在他一家!”
“这怎么可能!”张天雄难以置信的说,“咱们永安堂可是这岭南数一数二的医馆,平日里的高门大户都在咱们医馆看病,今天怎么会全去到他们家里?”
“难不成我还会骗你吗?”张婉君气的小脸通红,她看着张天雄说,“我今天受了多大的委屈你知道吗?”
张天雄沉吟片刻,随后看着她说:“那你跟我来。”
张婉君跟着张天雄来到了书房里。
书房里,张老爷正在写着一封信,见他们兄妹二人进来后,诧异地问:“婉君,你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今日店铺可是你当值。”
“生意都没有了,还值什么值啊?”张婉君气得吹胡子瞪眼的说,“那个新来的女人把整条街上所有的生意全抢走了,所有的病人全部都去她的同仁堂看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