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得无礼!”段云顷一听想也没想脱口而出说道,“你再敢放肆的话……”
“大哥别说话了,这是我和张大小姐之间的赌注,你在一旁看了就好。”陆琳晓特意的拉了拉段云顷的袖子,随后给云桥使了眼色。
云桥立刻拉着段云顷来到人群边上。
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所有的人将他们围成了一个圈。
众人不满永安堂久矣。
但是永安堂面对的顾客们并不是普通的百姓,而是一些达官贵族,所以永安堂的人并不怕得罪普通的百姓们。
只见永安堂里的伙计们搬出来了一张张桌子,笔墨纸砚分别摆好,甚至还有丫鬟端来了屏风。
云桥在一旁冷哼一声说道:“本事没多少,架子倒挺大。”
段云顷没有说话,他冷冷的看着这一切。他心中暗暗打定主意,如果在场有人要为难陆琳晓,他一定会率先将其打趴。
一番功夫之后,只见一个穿着白袍的男子在众人的拥簇之下走了出来。
那白袍男子的眉眼与张大小姐极为相似,只不过他的眉眼更加好看冷冽。
他一双长长的丹凤眼扫过去,让人忍不住心惊胆颤。
云桥在一旁不停的揪着手绢说:“这个人哪里看起来像大夫呀,看起来更像杀手。”
段云顷鼻尖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冷哼:“相由心生罢了!”
男子来到陆琳晓的面前,他面容无波无澜,眼中带着一丝藐视他,打量了一番陆琳晓随后冷笑了一声说:“我当砸场子的人是谁呢?原来只是个女子。”
陆琳晓微微一笑,不卑不亢的说:“张大夫这话有失偏颇,我不过是出于好心想救治这对母子,怎么能说是来砸场子的呢?”
“是不是砸场子的你心里清楚!”张大小姐双目圆瞪的看着陆琳晓,她恨不得将陆琳晓的那张花容月貌给撕了。
陆琳晓并不生气,她看着张大小姐笑着说道:“张大小姐这么生气,难不成我说到你的痛处了吗?还是说你们永安堂医术不精,见不得人?”
“你休要胡说!”张大小姐气得刚想上前教训陆琳晓,然而却被张大夫一把拉住。
“婉君,不要闹了,这么多人看着在。”
“哥!”张婉君跺着脚,有些不依不饶的说:“你看那个女人说话那么难听,句句夹枪带棒的生怕咱们好过了,咱们要是这么就让她如意了,那到时候别人怎么看咱们永安堂啊?”
张大夫轻轻笑了笑,他笑得格外阴森,说:“怎么看?自然该怎么看就怎么看,咱们永安堂在岭南之地,大风大浪也有一两百年了,什么样的事情没见过,还怕区区一个小女子闹事?真是笑话!”
张大夫显然没有将陆琳晓放在心上。
他伸了手冲着周围的人挥了挥,周围的人立刻将躺在地上的那个妇人抬到了张大夫的面前。
众人伸长了脖子看着张大夫诊病的情形,这可是岭南第一圣手,当着现场这么多人治病这样的场景,可不是能随便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