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这是在为难你?朕只是不懂,你竟然对朕凉薄为什么要替朕挡那一刀,干脆让那刺客杀了朕,好了。”
“你是臣妾孩子的父亲!”淑丽妃抬眸,他的眼神变了,变得跟磐石一样鉴定。
她不能自私下去,就算是计较当年的故事,三皇子是无辜的。淑丽妃之所以苟延残喘活到现在,就是因为要看着三皇子娶妻生子,他不要江山,对皇后的位置就算想,这后宫哪个女人不想,深知自己的出生根本不可能坐稳那个位置,她退了,退了有百尺。
他依旧是那个嚣张跋扈的淑丽妃,无人可撼动,无人敢撼动。
“三皇子是朕所有孩子中最出色的,他跟你很像。”文德帝说的半点不差,赵秉寒的凉薄,是真的随了淑丽妃。
“臣妾的孩子哪有不像臣妾的道理。”不等文德帝亲自搀扶他,淑丽妃就自己起来了。
门口大公公的敲门声音愈发清晰。文德帝眉头紧蹙。
淑丽妃替他开了门。
“大公公这是何意思?大半夜吵人不睡觉?”被淑丽妃眼神盯着很是发慌,大公公跪下将一点奶饽饽递上,“这是皇后宫里送过来的,配上酥茶正好…”
淑丽妃脸色阴霾,明知道她对掺了羊奶的东西作呕,存心拿这个来恶心她,不过…文德帝爱吃,她强忍着不适拿到手边,递给文德帝,
“皇后的一片心情,皇上就用了吧。”奶饽饽散发着迷人的香气,文德帝在宴会上本就吃的不多,这下肚子越发饿了起来,正要伸手拿,手又收了回去,淑丽妃不明所以。
“她疑惑出声,“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你既然闻不了这个味道,那朕就不吃了。”文德帝推开,抱着淑丽妃的娇躯,她身上的香味儿跟芍药花一样。
“阿娴身上的芍药香味真好闻。”文德帝有些乏了。
芍药没有安神的作用,有的是安神香。
文德帝累了,闭着眼睛,躺在藤椅上面,淑丽妃伸出手描绘他的唇形,兀自笑了一声,“臣妾不喜欢芍药,臣妾喜欢的人是芥爱花,只是这里没有罢了。”
京城陷入长眠,不同的是驿馆内灯火通明,南越太子应付面前这个头疼的女人。
“为什么不杀了她?!”南越太子的亲妹挥舞着长鞭,面目狰狞。
“她是长姐。”
“那那个女人呢,豫王妃,杀了她又能怎样?”她就是想杀几个王孙贵族,引起邻国的恐慌就那么难吗?
“她是王妃,而且…豫王是我们惹不起的。”南越太子眼线遍布京城,调查了许许多多的皇子,唯独赵秉南他的一切跟被抹杀了一样。
赵秉寒是淑丽妃的儿子,他没有要调查的必要。
“哼,你就是想拦着我。”
她兀自生着闷气。
南越太子到书桌旁,取下那个匣子,将里面的小锁解开。
她妹妹头脑探过来,“皇兄,这是什么东西啊…”
“皇叔让我带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