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不可能,她做了一个特别疯狂的决定,就是在皇上狠下心之前将自己完完全全交给他,当是了却幼时的救命之恩,救命之恩应以身相许不是嘛?
莫离醒来时,生在王府,念丫陪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焦急道,“莫离公子,你醒了,我给你倒水。”
念丫缠着白布的手被她慌忙藏在身后,莫离应该看见了才是,他却不闻不问,掀被下床,他的桌子上面放着一把配剑,是原先的那把,温酒竟然弄晕了他,那个该死的女人。
和莫离一道回来的,是一封信,交在孟小冬手里,孟小冬看完,颜面哭泣着,哭声影响了她闺女挽玉,母女俩一道哭着。
“哭什么?”赵秉南快步将她拦在怀里。
“赵秉南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孟小冬推开他,仇视的眼神。
赵秉南抢过那封信,撇了一眼,揉成团,“这是皇上的决定,南越太子马上要到了。”
“她是做太子妃了,可…那是南越,我就这么一个好姐妹,赵秉南,你太过分来!说的上话为什么不帮?”
赵秉南一句话都没帮温酒说,一句都没有,光是这点就足够让孟小冬寒心了。
“小冬,我有我的苦衷。”赵秉南在朝堂上面要顾及整个赵氏王朝的安危。
南越太子不是好对付的人,只有像温酒那样的女孩子才有可能驯服住他,一旦温酒坐上南越皇后之位,日后就不需要刀剑上舔血过日子了。
“你的苦衷就是…拿温酒去嫁给什么劳什子南越太子,温酒的幸福就不是幸福,她的人生就是老死异国他乡嘛?”听起来无比的残忍,特别是对于不想困在笼中的温酒来讲,还不如死了算了。
“小冬,温酒答应了,她答应了。”赵秉南按住她的肩膀,“都是当娘的人了,就不能听话一点儿。”“听话?听话你去找外面那些姑娘,我不拦着你,她们唯命是从,叫往东不敢往西的,反正我这儿就是不行!”
孟小冬赌气,两只鼻孔用力瞪赵秉南,跟个桀骜不驯的孩子一样,赵秉南就像孩子的父亲,非要一次次教她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凡事都要有个适应过程。
“小冬,你知道我心里容不下别人的。”赵秉南温香软玉揽入怀,孟小冬嫌怪似的在他胸前捶了几下,跟小鸡啄米似的。
温府内,温酒置办行礼,将皇上赐予的一套南越服饰换上,鹅黄色的,鲜明大方,她喜欢枣红色,张扬跟火焰一样,总是能激起她的斗志。
“二丫,照着样子叫绣娘制一套红色的,晚上就要用,顺便再红根红发带来。”温酒有时候为了图方便,就喜欢用丝带,在头上绕一圈儿,三千青丝就能竖起来。
“奴婢不懂这衣服料子…好像城里是没有的。”二丫摸了摸,识货的她手感觉得不对。
“用丝绸代替。”温酒是懒得管这些的。
随口一说。
“丝绸太透了,小姐穿上恐怕不妥。”她考虑的很全面。
“透?能透到哪里?”温酒默了默,“算了,拿我屋里那件红色裙子,应付应付就过去了,小姐我才不啊跟戏子一样上去给人瞧的!”
“据说这南越太子是少有的美男子。”二丫细细说来,“他无妻无妾,立了两个妃子全死了,小姐还是注意点比较好。”二丫谁只是她从哪里听来的胡话。
温酒眼神躲闪,“小姐我命硬,南越太子克不到我的!”温酒信誓旦旦道。
“小姐是挺命硬的,这点不假。”二丫将一条白帕子放在匣子里。
“咦,怎么少了一条?”落红帕子…按道理讲是带着三条用的,如今只剩下两条。
“我拿去擦脸了。”温酒随口编了个理由,二丫深信不疑,那落红帕子被温酒丢出去了,上面淡淡的血迹看着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