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阳郡主一听父亲放了狠话,心里已经把赵秉褀给恨上了,哪里还有心情去拜见她那未来婆婆。
而另外一边,豫王府内,赵秉褀也来找二哥赵秉南给支招。
“你说母妃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当初惠阳郡主跟五哥那事儿,京城里还有谁不知道啊?她怎么就能把这样行事泼辣的女子塞给我呢?我是不是她亲儿子呀!”赵秉褀说完,看了一眼赵秉南,“二哥,你别介意啊,我是气昏头了,口无遮拦。”
“原本想着,只是给了一份庚帖,也不一定作数。我说怎么这么好心,把我宣进宫里住着,还让我主持个劳什子的夏至祭礼,原来就是召了安阳王回京。你说他们是不是都串通好了,一起来整我的?”
赵秉褀越说越气,在屋里不停地来回踱步。
赵秉南劝道,“你先坐下,喝口茶,顺顺气。”
赵秉褀咚的一声坐到边上太师椅上,那动静快要把一把椅子坐塌似的。
“不过惠阳郡主当初喜欢过老五的事嘛,你介意这个?他们不是也没怎么样嘛。如今老五自身难保了,惠阳郡主若是聪明的,肯定也不会再跟他有什么联系。”赵秉南说的是前些日子,赵秉轩密谋买凶杀人之事。
大理寺卿齐于浩已经收齐了罪证,刚刚呈报上去,不出两日,文德帝肯定就会下发旨意,只不过是看他心情,要做何处置罢了。
“像她那种女子,太过招摇,我就是看不惯。这种女人讨回家里,一定是家无宁日。”赵秉褀叹道。
“怎么我记得,你们小时候关系还挺和睦的?”赵秉南慢悠悠地说道。
赵秉褀跟惠阳郡主年纪相仿,惠阳郡主十岁之前都是养在宫里的,所以跟赵秉褀也时常见面,相处和睦,也不过是两个孩子间的玩闹。
后来惠阳郡主送回安阳王府之后,少了往来,两人才逐渐生疏了,再长些年纪,就更加疏远了。
“二哥,你说,你喜欢她那样咋咋呼呼,粗野的女子吗?”赵秉褀反问道。
赵秉南端起手边的茶杯,笑道,“我喜欢什么样的,你还不清楚?看你嫂子就知道了。”
“对啊,我也喜欢嫂子那样的。不是,哥你别急着瞪我,我是说就是像嫂子那样品性的女子,温柔得体,善解人意。我喜欢谁,你还不清楚啊。可惜母妃一直不松口,不然我早就把云轻娶回去了!”赵秉褀说着就来气,踢了一脚旁边的案几,踢得自己脚尖疼。
就算赵秉褀再怎么不满,再怎么憋屈,他与惠阳郡主的婚事也已经闹得人皆尽知,差的只是一道明旨而已。
为了这事,贤妃特意邀了孟小冬入宫去商议。
孟小冬大概猜出了贤妃的意思,便进了宫。
“老七这孩子心眼直,就听他二哥的话,平日里你也帮母妃多提点提点他。”贤妃柔声说着,“母妃知道你一向最是懂事,你说的话,祺儿大抵上也是能听一些的。”
“至于你那义妹,母妃听说她也是个明理的好姑娘,我本家有一个表侄如今在户部任侍郎,年前才升迁,人还不到二十,可谓年轻有为。我有意介绍他跟云轻认识,你意下如何?”
原本,孟小冬可以理解贤妃为自己儿子打算的心情,安阳王常年驻守东川,手握兵权,在朝堂上也能说得上话,军中不乏亲信跟旧部,一呼百应。
可她不该为了自己儿子,就草草地替别人的幸福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