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余嬷嬷恭敬地应着。
这一天,皇后娘娘已经盼了太久太久,她这做奴才的都看在眼里,唯待三殿下早日登上那储君之位。
赵秉南被封王之后,皇上明明新赐了宅子,比现在这所还大上一倍。他却把新宅捐卖出去,所得银两在城南开了一家育婴堂,专门收留弃婴孤儿。
这些事情本来孟小冬私下就在做,不过她是以寒舍、百味居在青城的本家为基点,加上人力财力有限,也做不到专门收养弃婴。
赵秉南此举在朝堂中引起反响,不少大臣也纷纷慷慨出资,把这育婴堂有声有色地办了起来,皇上更是派了人专门来打点,俨然已经变作了官办的慈善机构。
自此,豫王在民间的声威一下子就被抬了起来,老百姓能看见的便是这些做实事的人,年前北关三郡雪灾,也是豫王出资解了国库之危。
甚至有人议论,若不是豫王为军资奔波,出钱出力,那勤王在前线根本打不了胜仗。
这些话自是有人的故意挑拨,军政虽不分家,但若说要细数功劳,到底还是前线拼杀的将士们更辛苦一些。不日,消息传到军营之中,赵秉煜本人倒没什么反应,他手底下那些武将们则忿忿不平。
“殿下,您瞧瞧那位豫王安的是什么心,咱们在前线拼死拼活,保家卫国,他呢,不过就是在后勤上捐了些银子,这下功劳全是他的了!”说话之人乃是赵秉煜手下得力副将兵部尚书之子曹仁翔。
他一边把从外面听来的闲言闲语说给赵秉煜听,一边咬牙切齿地咒骂着。
屋里还有其他一些武将,个个都听不下去,恨不得立刻上书皇上,要辨个分明。
“行了!皇上给咱们的赏可曾少过?”赵秉煜在军中,跟下属在一起时,从来不摆皇子架子,颇得人心。所以这些人有什么话都会在他面前说,哪怕是一些传出去会大不敬的言语。
“虽不曾少,但这闲言碎语的听着窝心啊!”曹仁翔捶着胸口说道。
“我二哥这个人做事虽然是功利了些,不过他确实是帮了咱们一把。这好,我是记得了。你们也别在底下议论了。我可不知道咱们军营里能出些嚼舌根子的妇人来!以后谁再提起这事,我绝不轻饶!”赵秉煜下了明令。
他如何不了解自己身边这些糙汉子的心理,不但不梳理不劝导,反倒直接禁止讨论,便是让他们的怨气越积越大,明面上又彰显了自己大度,不予计较,暗地里却为赵秉南埋下了隐患。
入春之后,马上便迎来了第一个重大的节日,登高祭天。
文德帝以身子不适为由,让豫王赵秉南代劳。
这祭祀仪式是要驱车前往京城以东四十多里外的君山山顶上进行,依照旧例,是由皇帝跟皇后亲自登山祭天祭祖,祈求一年的风调雨顺。
皇上轻描淡写的就把这活儿交给了豫王,让他们夫妇俩代为祭祀。消息一出,满朝文武都开始议论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