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关系重大,若是你们的母亲是清白的,为父还能为难你们的母亲?”司马宏对二公子向来疼爱,二公子在学业上颇为上进,很得他的喜爱,所以对这个儿子,他向来多一点点耐心,此时也还平缓的给他作着解释。
“父亲,你想一想,司马炎平时是个什么样的人?平日里光溜狗逗狗,吃酒胡闹,可作过一边正经事没有?我们在学堂里苦学,他在街上和混混们整日瞎胡闹,今日他出门一趟,更是敢冤枉母亲了。作为母亲的孩子,母亲是个宽厚仁善之人,又不擅言辞,我为什么不能为母亲分辨几句?”二公子大义禀然的说道。
这些话说出来倒有几分道理,堂上的众人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回他了,堂下的司马夫人终于露出一丝欣慰。
“这就是司马炎的二弟吗?好一个饱读诗书的学子,怎么圣人教你的尊上,却一点做不到?作为人家的弟弟,你一口一个司马炎,眼里有没有兄长的地位了?你父亲耐心让你去堂下等,你却不相信自己的父亲会公平的处理这边事,在众位长辈面前,张牙舞爪,敢问你学的是那门子的学问,懂的是那门子的道理?”苏天瑜冷笑着问道。
“你又是谁,你敢在我司马家大放厥词,来人把这人拉下去。”二公子看着说话的人不过一个年纪青青的小白脸,自然大声呼喝着。
“司马焱,你不可对我的师傅无礼。”司马炎厉声道。
“你的师傅?就这臭小子?”二公子嗤之以鼻道,根本就不把对方放在眼里。
“果然,司马家贤名外传的二公子,也不过是个徒有其名的人。有其母必有其子嘛,母亲心儿狠手辣,儿子嘛,自然也干净不到那里去。”苏天瑜毫不在意的说道。
“你放肆……”二公子气得跳脚。
“胡闹!”司马宏与老祖宗同时出声斥道。
“你真是我炎儿的师傅?”老祖宗见苏天瑜确实年纪与司马炎相差无几,也有几分不信的问道。
“自然是。这还能有假?”苏天瑜微微一笑回道。“你们也少扯这些闲话了,该留下的人就留下,好好把案子审完了才是。”
祖母赶紧让人搬了椅子来让苏天瑜上坐,苏天瑜也不客气,坐了下来。
“既然焱儿想要留下来,就留下来吧。其他人出去。”司马宏叹了口气定了下来。
于是,堂上正式开审。
“你有什么话说?”司马宏对着司马夫人问道。
司马夫人已经几次看向了司马炎,若是往日里,她这样看向司马炎,司马炎必然关切她。可此时,司马炎看她就像在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一点心疼的表情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