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居然真的愿意为了自己扼杀她的亲生父亲,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轻松高兴。
“他可是养育你一生的父亲。”男人再次提醒,仿佛怕她忘了什么关键的东西。
上官映雪作为一个女儿,应当无论如何都站在父亲的身边,可又作为他的皇后应当尽心尽力辅佐他。
这女人夹在他和父亲的中间,着实是进退两难。
在民间顶撞父亲已是不孝之罪,弑父,若是传了出去,一定是会被唾沫星子淹死的。
冷傲天竟然有一瞬间不舍得的看她犹豫不决的模样。
苏天瑜笑了笑,脸上的忧愁和难做体现的淋漓尽致,却又不浮夸明显。
“小家和国家只能选一个的话,我自然会选择整个国度,毕竟这可关乎到楚国人的性命,更何况家父性格暴躁,若要说君王之选的话,家父实在比不上皇上,这是臣妾的肺腑之言。”
她和上官墨哪有什么感情,从小到大上官墨作为一个父亲却没有做到一件父亲该做的事。
只可惜了上官映雪的母亲,偏偏嫁给了这种人。
苏天瑜拥有的记忆里头从来没有上官映雪的母亲的踪影,她小时候也曾问过上官墨,为什么自己没有娘亲,可每次都被上官墨呵斥。
没有人知道她的母亲是谁,整个上官府似乎都十分避讳这件事情,就连月牙去打听也无人告知。
冷傲天望着面前低头凝思些什么的女人,脑海里却莫名浮现出一股烦躁。
“你就那么急想要离开皇宫?是朕哪儿亏欠你了么?”
她说她帮助自己扳到上官墨,便让自己给她一纸修书还她自由,心里头便莫名的感觉到不舒服。
在皇宫里头没少她吃的,也没少她住的,虽然她的钟粹宫有些许破旧,但他也看在她是皇后的面子上,提议出让她搬到凤鸾殿里头去住,只不过她自己拒绝了罢了。
苏天瑜顿了顿,总觉得自己在冷傲天这句话里头听到了别的意味,可却又不敢确认。
只能低着头呢喃回答,“倒也不是亏待不亏待的,只是中秋晚宴那一日,父亲可以丧心病狂的给月牙下毒,下一次指不定就是我或者你了。”
苏天瑜害怕面前的男人不相信自己所说,又连忙补上了一句,“他虽然是我的父亲,但他却想谋夺皇上的皇位,我作为皇后本就该把皇上放在第一位,我本应当孝敬家父,可前提是他安分守己。”
更何况上官墨也没有值得自己替上官映雪孝敬的地方,只不过怕这些话在冷傲天面前说出来会显得大逆不道,这才没有说出来。
男人带着笑意望着她,那些眼眸的星火光芒几乎要将她看穿一般。
冷傲天没在追究她的小心思,只吩咐了李明回金华殿把把那一枚假造虎符取出来。
金属质感微凉的虎符被轻轻放在了她的手掌心里头。
苏天瑜拿手掂量了一下,重量和外貌都和真正的虎符并无差别,按理来说应该是可以蒙骗过关,可是冷傲天怎么能一眼就认出来。
罢了,皇帝做事,她怎么能不放心呢,就算被上官墨给看出来了,就告诉他是冷傲天指示自己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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