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贵妃冷笑了一声道:“皇后娘娘,您现在还是皇后,身份尊贵,可以躲在这里清闲地抄佛经,可你又能清闲多久?您再这么逃避下去,恐怕后宫之主就要易主了。”
皇后虽然日日躲在佛堂抄经,但是宫中发生的事情,她还是了如指掌,听到容贵妃的话,嘴角不由得扯开一抹讽刺的笑容:“怎么,你现在搞不定那个如美人,想要让本宫替你对付她?”
容贵妃面色一变:“皇后娘娘,您别说得那么难听,难道您就不怕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吗?如美人不过进宫三日,就三日宿在了乾圣宫,皇上为了她,连着三日没上早朝,这样的祸水,难道您要放着不管?”
皇后轻蔑地一笑,将毛笔搁在一旁:“本宫管又如何,不管又如何?怎么?你现在感到不安了,怕她抢走了你的地位,所以才来找本宫,让本宫出手对付她?”
“呵,皇后娘娘,您当真是一点都不在乎吗?就算她有朝一日会夺走你的皇后之位,您也不在乎?”容贵妃死死地盯着皇后,想从她从容的脸上找出一丝破绽。
“本宫的皇后之位,岂是她说夺去就能夺去的?你容贵妃盛宠多年,还不是照样屈尊在本宫之下?”皇后嘲讽容贵妃,觉得这个人实在不知好歹。
她凭什么认为,在她害了她的皇儿之后,她会帮她除掉水墨蓉?
虽然那个如美人有可能对自己造成威胁,但从容贵妃现在急迫的语气看来,她对容贵妃的威胁更大些。
正好,让她好好折磨容贵妃,让容贵妃尝到失去一切的滋味。
“你!”容贵妃被戳中了痛处,气得脸色发白。
皇后脸色依旧阴郁,冷笑了一声:“容贵妃还是太年轻了些,沉不住气,这样就发怒了?你还差得远呢。”
“皇后娘娘,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到时候可别后悔!”容贵妃冷冷地看着皇后,觉得她实在是窝囊,整日就窝在这破佛堂抄什么佛经。
“你不是很厉害吗,将本宫的皇儿从太子之位弄了下来,又害得他被贬去看守皇陵,怎么现在连一个青楼女子都对付不了呢?”皇后冷嘲热讽。
“很好,皇后娘娘,您说得对,今天就当我没来过。”容贵妃怒极反笑,目光冰冷地扫了皇后一眼,转身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容贵妃走后,佛堂又恢复了安静。
绘春皱了皱眉,忍不住说道:“娘娘,您当真不管了吗?皇上为了那个如美人,三天没去上早朝了,朝野上下议论纷纷,娘娘还是去劝劝皇上吧,免得太后知道了,又要怪罪娘娘。”
“怪罪?本宫失去了太子,如今在宫中已经没有地位了,太后对本宫失望至极,本宫在宫中已经说不上话了。”皇后心中无比悲凉,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她心里何尝不难受?
从以往光芒万丈,跌入到了万丈深渊,这种痛苦,不会有人比她更明白了。
“本宫现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皇后叹息了一声,拿起了毛笔,却迟迟没有下笔,一滴墨水滴落在纸上,迅速扩散开了。
皇后皱了皱眉,对绘春道:“换张纸吧。”
绘春把弄脏的纸收了起来,很快铺上了新的纸,又忍不住忧心忡忡问道:“娘娘,您说以后宫中会变成什么样呢?”
皇后淡声道:“本宫的皇儿已经不在皇城,以后宫中会变成什么样,已经与本宫无关了,只是,这江山恐怕迟早会断送在皇上手中。”
一个昏君,整日沉迷于酒色的皇帝,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连着三日没有上早朝,当真是昏庸。
有这样一个皇帝,南浔国的国力只会节节衰退,这万里江山葬送在皇帝手中,也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只是,太后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吗?她精明又善于算计,恐怕比任何人都要容不下如美人吧?
皇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