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是未到伤心时,这一路上郭参将的眼睛都是红肿的,突然**的马匹一个失蹄,连人带马翻入官道旁的山沟里。
郭参将狼狈起身,他的额头擦破了,流的满脸是血也顾不上擦,快速检查了一下那匹马,才发现它屁股后面赫然有四个指洞,这一路上已经流了不少血了,现在已经站都站不起来,显然是要死了。
郭参将扔下马匹,快步前行,丝毫没有犹豫,只希望能尽快抵达京城。
官道上有几名官家子弟骑马而来,郭参将也顾不得,一个健步就冲了出去。
官家子弟呵斥道:“吁,什么人,你不要命啦?”
好在那马匹也驯养得当,终于在撞人的前一刻双蹄扬起,止住去势,也是郭参将躲得比较快,没有被它踢到。
其他一起的官家子弟也同样勒停了马匹,刚想骂人,却见郭参将满头满脸都是血,一时间也有些害怕,摸不清他的来路,唯恐他起了杀人之心,毕竟这里离京城还有一段距离。
郭参将也不言语,一把扯过缰绳,飞身一脚,就将那官家子弟从马背上踹了下去,没等他反应过来,他便跨上马疾驰而去。
那官家子弟老半天才反应过来,大喊道:“抢,抢劫啊,抢马啊!”
其他官家子弟面面相觑,最后有一人问:“要不要追?”
众人倒是很有默契,都没要求去追赶,毕竟那人满脸是血,样貌着实骇人,不过是一匹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被同伴拉上去,共乘一骑,直奔京城而去。
郭参将得了马匹,一路便是狂夹马腹,不停抽打着**之马,终于在天黑时入了都城。
皇宫大门之外,郭参将的马匹被拦了下来,一守卫呵斥道:“何人敢宫门外骑马。”
郭参将飞身下马,双腿止不住的颤抖:“下官有要事禀告,请开宫门。”
侍卫却不肯放他进去,冷声道:“宫门已经下钥,有事天明早朝启奏。”
郭参将摸了半天才将身上令牌摸出,呵斥道:“混账东西,快开门。”
侍卫看到郭参将的令牌,顿时一激灵,不敢再阻挠,赶紧打开宫门。
郭参将没命地往乾心宫跑,一路上因为腿软摔了无数个跟头,身上多处已经擦破了皮,但他丝毫没有察觉,更多的是内心的恐惧和哀伤。
他一路连滚带爬终于到了乾心宫,“扑通”一声跪在宫门前哭喊道:“臣有事启奏。”
还在里面处理奏折的南宫毅缓缓抬头问道:“宋光,我怎么好像听到郭参将的声音了?”
“皇上,郭参将在外求见。”
大内监眼见着郭参将的狼狈,自然不敢耽搁,他的眼力极好,知定是急事,所以赶紧进去禀告。
南宫毅听着不对劲,急道:“宣,快让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