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这样,陛下就放过你了吗?你一点事都没有吗?”
裴冕见姜姒这副忐忑不安的小模样,心中爱怜无限。
他吻了吻她的鼻尖,声音低了几分:“自然有事!”
姜姒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扑通扑通地,乱成一片。
“陛下罚你、打你了吗?”
姜姒话音之中已然染上了哭腔,可怜兮兮的。
裴冕低垂着睫毛,一声不吭。
姜姒心里头咯噔了一声,眼角的泪悄然滑落。
“你说呀,你怎么不说,是不是疼得厉害了?”
所谓关心则乱说的就是姜姒眼下的模样。
裴冕越是默不作声,她越是担忧,越是恐惧。
明明人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她却止不住地担忧他,担忧他受伤,担忧他的身子。
裴冕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苦笑,一闪而过,却被姜姒第一时间捕抓到了。
她蛾眉紧蹙,试探性地问道:“难不成,陛下摘了你的乌纱帽?”
裴冕仍旧是沉默不语,直把姜姒急得额头都冒汗了。
“你这人,你要急死我才好!是不是!”
姜姒猛地跺脚,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裴冕轻叹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把姜姒纳入怀中,颇为虚弱地说道:“我没事,别担心!”
如此语气,姜姒又怎会相信他没事呢?
“你莫要逞强!”
姜姒仰着头,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裴冕忽然闷哼了一声,额角冷汗浮现。
“姒儿,你亲亲我,我便没事了!”
他祈求地看着姜姒,恍若是最虔诚的信徒恳求他的佛、他的道给予他一丝丝的恩露。
姜姒本就忧心裴冕,知道裴冕因她而被罚,心里头本就存了愧疚之色,此刻听到裴冕的哀求,又岂有不应的道理?
她攥着裴冕的衣襟,踮起脚尖。
裴冕稍稍弯下身子,以便姜姒更好地亲吻他。
两个人亲吻的次数不少,但大多数都是裴冕主动,而主导者也都是裴冕。
在两人的唇齿相依之中,姜姒一直都是一个被动者、承受者。
但这一次,裴冕把主动权全部交给了姜姒,毕竟他现在身子受了伤,可不能过于主动。
虽然亲密的次数多,但是姜姒主动的少。
眼下裴冕把主动权都交给了她,倒是让姜姒一下子有些难以把控。
她温软的唇瓣落在裴冕的唇瓣之上。
他的唇瓣凉凉的,带着浓浓的秋意,好像能冷到心里头似的。
姜姒心里头浮现一个想法。
她想要把裴冕的唇瓣捂热,把他冰冷的心捂热。
姜姒的唇瓣一直停留在裴冕的薄唇之上,极有耐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