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顺禹扣住苏柠的肩膀，将人强行转了过来正对着自己，“你是这样想的？”

“对，我现在恨不得你彻底消失在我眼前，多看你一眼我就多难受一秒，陆书禹，你一定要这么折磨我吗？”

“你觉得我是在折磨你？”

苏柠现在脑子里只有一根筋，看着陆书禹额头上还在往外冒着的血珠，苦涩由内而外放肆涌出来，“求你了，以后别来找我了，我的事你也别插手了，陆书禹，你这丢掉自尊的模样我都替您感到可悲。”

情绪上头的瞬间，脱口而提出把的话，不知道哪一句是经过了脑子的，也分不清究竟哪一句才是真心话。

闻言，陆书禹脸上涌现出了强烈的悲痛之意，没有隐藏。

她根本不敢多看。

陆书禹的声音沙哑的过分，像是被烈火灼烧过的琴弦，沉闷的尾音在颤抖延长，“我做不到呢？”

“破镜难重圆，即使重圆，裂痕难免会割伤自己，我再也没有重蹈覆辙的经历和勇气。”

说到这份上，苏柠已经是花费了巨大的勇气，曾经耗掉了半条命的人，在以后被抹掉**的岁月里，难免不会耗掉你身下的半条命。

“你怎么知道就一定是重蹈覆辙，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可以说给我听，我发誓不会再有以前的陆书禹，我现在只想要你，要你开心，要你健康，不管再过多少个十年，我都坚定你是我的终点。”

这话如果是放在以前，年少时确实很容易就认定了某个人，爱的忘我，但现在苏柠早就过了那样的年纪，也没有觉得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是件多么可耻的事情。

苏柠咬着下唇，渐渐尝到了血腥味。

即使陆书禹现在这般纵容，她也不会允许自己在这段关系沉沦，爱的太过于淋漓尽致，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苏柠不信任他，更多的是不信任自己，“你走吧，你这幅样子，让我生厌。”

说完，她明显感觉到自己肩膀上的力道忽的一松，又忽的一紧。

以前的陆书禹是多么骄傲的人，今天相当于彻底打碎了捧到了苏柠面前，结果反而被一脚一脚的践踏。

“苏柠，你一定要这样吗？”陆书禹的声音哽咽。

苏柠以为自己出现了什么错觉，她犹记得这样的问题，他之前也问过一遍。

这样直白面对一个大男人的矫情，苏柠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陆书禹倏地松了一只手，转而扣住苏柠的脑袋，直直就亲了下来。

他也是真的有些动怒了，苏柠能够感觉到，便任由他以这样的方式发泄着自己的怒火。

近在咫尺的俊颜，曾经在多少个夜里，只要一闭眼，黑暗里，回忆总是在试图拼凑完整，后来索性就少没日没夜的工作，学习，久而久之，便落下了失眠的毛病。

这吻的过于真切，苏柠怔然间，眼眶在次热了。

一幕幕如同走马观花般，一一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