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书禹也觉得神奇,结果这女人真就开始给他上起了医学科普小知识课。
听着听着他有些不耐烦,“我的意思是我心里窝着一股火,你是真不懂还是装懂?”
这突然的态度转变让苏柠再次愣了神,穴位也按得差不多了。
苏柠起身,“要是还痛我建议你还是去医院挂个号打的点滴什么的。”
一言不合就要走,或许刚刚自己的与其去却就是稍微重了一些,但他不信她感觉不出来,她只是想逃避他而已。
陆书禹真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倏地拉住苏柠的手腕。
苏柠看着他五指收的很紧,血液似乎无法流通,一圈泛着白。
“松手,我没走。”苏柠略带笑意说着。
陆书禹确实以为她要走,“那你去哪?”
那紧张的模样越看越觉得像幼儿园小朋友装在罐子里的花蝴蝶逃了出去。
苏柠指了指厨房了方向,“我去给你收拾一下地板上的玻璃残骸,毕竟你现在是个病入膏肓的病人。”
病入膏肓四个字她咬的极重,毕竟在李泽川的嘴巴里,他离原地去世不远了。
陆书禹气结,松了手,热情之后的突然冷淡,是对陆书禹的绝杀。
他现在还沉浸在这样的伤害中呢?惩罚她收拾打扫一下玻璃碎渣也不过分,这样他才能稍微平衡一点,陆书禹这样想着。
但没过一会儿,厨房就传来一声吃痛的一声。
“嘶”
很轻,但陆书禹还是听的明明白白。
他站起身朝厨房走去,“怎么了?”
到门口一看,殷红血液滴在白洁的地板砖上。
陆书禹皱着眉头默不作声的将她拉起来走到蓄水槽打开水龙头,她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别动。”被陆书禹制止,“你忍一下。”
受伤的明明是苏柠,但陆书禹显然比她本人还要烦躁。
艹,早知道惩罚她点别的,比如再给他按十分钟内关穴。
其实伤口并不大,冲洗完毕,陆书禹从茶几抽屉翻出个创口贴给她贴上。
苏柠头一次感受到眼前这个男人原来是可以这么温柔的,他指腹的糙厉感和体温都是温柔的。
一向冷这一张脸的路数禹突然变了性,他撒娇,吃起醋来很作,他捧着她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模样。
这一切都让苏柠适应困难,人也莫名其妙变得扭捏起来。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谁也没有再说话。
好半响,终究还是陆书禹没忍住,“你还有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他说着话时表情很狂,像是在说:我已经提醒到这里了,希望你识趣。
但语气却很软,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
但苏柠却误解了他的意思,俯身拿起一旁的包,“没了,那行,我先走了。”
陆书禹陷入郁闷,只觉得胃更疼了些,按穴位什么的根本没有用。
苏柠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了包里的东西,于是又折了回去。
陆书禹看着苏柠转身又走了回来,低头翻着包,最后看她从包里抽出了那条遗失的领带。
“你上次落下的,还给你,下次别这么粗心大意。”苏柠说着,把东西部放在茶几上。
陆书禹看了一眼那玩意便移开目光。
窗外的灯光落在苏柠的眼里星星点点的,昏黄路灯照在枝繁叶茂的香樟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明明还没有真是入秋,已经有一些萧瑟的光景了。
苏柠知道他在生一些莫名其妙的气,自己对他也心存愧疚,可来来回回在脑海里找出无数词汇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算了,挺没意思的,大不了下次不这么玩他就行了。
“你父亲的事,我一直在帮你查,秦语烟他父亲之前就是你爸的下属。”
苏柠本打算离开,脚步顿住,旋身吃惊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