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苏柠刚到家就接到向怀柔的电话。
“柠柠,节目组说决赛再加一轮才艺展示,两两组队。”
“两两组队?有病吧,不是才五个人吗?”
电话那头的向怀柔也很无奈,“我也是这样说的,但赞助商觉得节目比比赛更有看头,我估摸着就是导演故意制造的噱头,让其中一人落单,所以,柠柠,你这几天就要把队友找好,而且决赛的赛制安排至今还没有出来,我怀疑是要临时打个出其不意。”
苏柠揉了揉太阳穴,其实对这样的安排也能理解,决赛嘛,但对于拉队友这件事,她无法理解,这样哪里有看头了?
但谁叫制定规则的是别人呢?
再怎么无奈,这一仗是一定要打的。
她猛然想起复赛那天,顺便找节目组要了他们所有人的资料,或许可以找到互相弥补的队友。
上次背的包是一个很大的挎包,她起身去了衣帽间,右手在里面翻着,却翻出了苏昂给她带来的那封书信。
信封完好无损,上面写的是她母亲的名字,应该是一封没寄出去的信,不过苏青山跟她母亲有什么话是非要在信上说不可的?
带着这样的疑问苏柠拆开了那信封,里面信纸泛了黄,角落的自己也模糊了,但不难看出写这封信的人字迹工整带着笔锋。
但越读,越变了味,这竟然......是封情书?
——“新君,我说这话你可能不信,我家老爷子说要把你许配给我大哥,这怎么可能,他明明知道是我先认识你的,你之前三番五次的试探过我的真心,所以我也不相信你会答应嫁给他,今天我很明确的告诉你,我不会让你嫁给他。
对此我也要跟你道歉,对不起,之前是我太过于懦弱,我在此立誓,从今以后,任何一件该属于我的东西我都不会让给他......”
苏柠指尖发颤,像是谁在心上撒了一把钢柱,啪嗒啪嗒,又冷又硬的滚过心尖,这封信带来的信息让她震惊的回不过神来。
这么多年,苏柠没有察觉到丝毫的异样,他很少去医院看过她,除了钱几乎再没有多的给过他们。
她这明白为什么贯月兰总是看她不顺眼,终于明白她那么处心积虑的想要把苏柠赶出苏家。
可苏青山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无视贯月兰对苏柠的伤害。
她想不明白,一时之间也接受不了。
在她的印象中,自己的家庭一直是恩爱和睦的,她接受不了背叛。
此刻,她由衷的替苏靳东感到悲哀,有件事情她需要去确认,替自己也替苏靳东。
翌日,苏柠请了一天的假。
棕山巷,算是江南老屋。巷子蜿蜒纵横,嵌着一排排犬牙交错的雕花矮楼。
拐过这条巷子,有个老手艺人支了个摊子在路旁做糖画,苏柠很多年都没见了,之前也是在这个位置,。
苏柠看着那位年过古稀的老手艺人提着个小圆勺,从铜桶里舀起一勺子香香浓浓、稠度适中的糖稀,手法娴熟地在石板上勾勾画画,每一下停顿都颇具艺术气息,给苏柠看得如痴如醉,她走过去要了一支糖画。
所有情绪都在昨天晚上被徐栀安抚好了,现在心里只有平静,
苏柠小时候特别爱吃糖画,苏靳东知道她爱吃,即使再忙下班会特意绕过好几条街去给她买各种图样的糖画,然后神秘兮兮地从家门口蹦进来——
“柠柠!今天是龙凤呈祥!”
“柠柠!今天是小孔雀!”苏靳东会凑到她耳边低声炫耀说,“特意让老师傅给你做了只开屏的!别人的都没开!”
“柠柠!今天小孔雀没有了!今天是大鹏展翅的雄鹰!”他有时候还会做一个滑稽的展翅高飞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