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正好的两分钟,两分钟舞一曲,花了苏柠大半个月的时间练习,看着效果应该还不错,苏昂在台下差点要蛄蛹到台上来,苏柠收回目光,桑葵似笑非笑的看着苏柠,动作很小的朝她点了点头亦或是打招呼,亦或是表示认可。
掌声雷鸣,陆书禹无由来的有种热烈盈眶的冲动。
曲闭,她眼神在场内搜索了一会,最厚欠了欠身子,行了个礼,主持人抱着一个木巷子上台来,示意苏柠抽即兴评述的主题,算上接下来9个人的才艺展示部分,苏柠有20分钟的时间写一篇稿子并且完整的背下来,再加上舞台表现的小心机设计。
苏柠笑着,随手将落在地上的裙摆往后收了一收,纤细的手臂深入木箱,一个巴掌大的小球里装着一张纸条,上面赫然写着——后悔药。
主持人掷地有声将这三个字念出来。
苏柠心里哼笑,上天给她安排了一个伪命题。
没有谁上车的时候就预想了自己应该半道下车,但这世界给了苏柠长年累月的失望,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最终没有降临在苏柠身上。
但这又有什么值得庆幸的呢?
就像某位文学家说的那样,苦难没什么好感谢的,如果一个生来幸福的人跟收紧苦难的人说,我们要感谢苦难,一定程度上那就是在耍流氓。
所以,这后悔药如果有,苏柠会吃,一朝回到年少时,她会拼命拦在苏靳东身前,至少在那天他出门之前给他一个大大拥抱聊以慰藉,可能就不会眼睁睁的看他落下,砸出一朵鲜红的花。
王小波写给李银河的信中写过一句话,但你跨过沉沦的一切,向着永恒开战时,你是我的军旗。
没有人会想要做苏柠的军旗,也没有人能真正体会到苏柠的痛楚。
有后悔药她会吃,但不代表了苏柠后悔,因为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如果在某一刻她丧失了继续走下去的希望,选择中途跳车,那此刻没有这样光彩夺目的苏柠站在舞台上。
苏昂喊得更加慷慨激昂,李泽川开始理解陆书禹为什么会在苏柠身上沉沦,这样的女人曾经夜以继日的伴在身侧,沉沦,是注定的。
这句话被陆书禹记下了,往事成了模糊的背景,世间万物好像在那一刻沉寂了下来,他的眼里也只有那个女人。
抛开语言基础功不谈,多年的配音经验也足够支撑她做一位主持人,五位评委老师有人点评苏柠没有主持人身上的饱满情绪,她更像是一个表达者,表达是任何一个普通人身上都有的特质,但一个好的表达者就该是苏柠这样的,这是桑葵给予苏柠的肯定。
她用平铺直叙的口吻诉说,字字平淡,却让人感受了文字和语言的力量,没有人比苏柠更加会调动情绪。
王楚儿差点一下子冲上去给苏柠一个拥抱,口口声声喊着偶像,不愧是她粉的S大大,有颜有才,童颜**。
苏柠:“......”
后台里苏昂,向怀柔,若若这么多人都在等着那个叫苏柠的女人,
看着这些人,她觉得人间好像还是值得,受鼓舞的不仅是观众,她自己也是。
苏昂手里还拿着那个将近一米的应援牌,苏柠说话也直接,指着那牌子,“苏昂,你傻不傻?”
苏昂嘿嘿笑着,“不傻,我现在觉得做小了,应该做个更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