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一安静，陆书禹陷进皮椅，身体已撑不太住。他双手撑着额头，指腹为自己按摩释压。

陆才梁在外与其他股东寒暄。老爷子明明知道他此时身体有多么不适，却还是压住了一个父亲该有的本能，带上王叔就离开了。

秦语烟来的该是时候还是不是时候，林叹不好判断。

要说是，药放在他手边，他是正眼都没瞧一下。

要说不是，对于他没拦住秦语烟这件事，陆书禹已经用眼神表达了不满。

秦语烟也是来了之后才发现陆书禹的脸色不大好看，声音很哑但是并不难听，反倒有一种消沉的性感。

“有事？”陆书禹问。

“本来没事，现在有事了，把药吃了。”说着她插着手上的药翻开说明书。

陆书禹没抗拒，但女人的手掌凑上来的时候，他躲了躲。

秦语烟的手顿在半空中，有些尴尬。

这些年自家这位总裁好像确实是有些过于守身如玉了，其他女人的手抖没碰过，林叹或许也是觉得有些尴尬，干咳了几声离开继续工作。

不悦继而带来不甘，不甘总意味着蠢蠢欲动的开始。

秦语烟轻咬下唇，“自从苏柠回来后你对我越来越冷漠了。”

所以重点在哪里她还不清楚吗，他语气冷淡，避开不谈，就已经是在给他留面子：“最近剧组还好？”

拒绝的意思明明白白，秦语烟不知所措，委屈道：“还好？”说几个字，眼睛红得能落下泪来。

陆书禹静静看她。

安静的时间过于长，秦语烟心中窃喜。

陆书禹开口浇灭她刚燃起来的小火苗，“如果这么有空就多研究一下剧本，你停在原地太久了，不想拿个奖？”

秦语烟就是那种完全靠资本堆砌出来的花瓶，虽然咖位在许多女明星之上，但手里从来没有什么奖。

秦语烟自知无地自容。

陆书禹不想浪费时间

人贵有自知之明，答案不言而喻。

陆书禹目光冷漠：“回头我让林叹多给你留意留意适合你的剧本，今天你先走吧。”

秦语烟目光落在他电脑旁的多肉上，她见过，在高彤给她分享的剧照里，因为是苏柠手里的，所以她过分关注。

“这多肉挺可爱的被你养的很好，我拍张照片就走。”

恢复安静，陆书禹清了清嗓子，不适地拿手揉了揉喉结。

—

江城的突然变天，让夜晚变得暮霭沉沉，圆月隐在高山和云层交错间，像歪扭随意的宝石项链。

苏柠在陆书禹走了之后就自己开车去了医院。

在医院待到后半夜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