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哪？”苏柠问。

陆书禹眼皮没抬一下，嗓子更哑了些，“随意。”

随意是几个意思？回她那？

正思忖着，陆书禹大少爷又发号施令了，“开点窗。”

“不开了。”苏柠睨他一眼，“喝了酒不能吹风。”

陆书禹闻言笑了，像个孩子，“回来之后倒是越来越关心我了。”

苏柠搭在方向盘上的手紧了紧，随后将车窗全部降下，“开，正好我闷的慌。”

用这种叛逆的方式将他反驳的明明白白。

苏柠最后还是决定把人带回自己那，这样把喝醉的人丢在家里，有些狠心，再说她没开车，从这里到陆书禹的公寓起码一个半小时，这个点定是不容易打车。

她转头呵斥着副驾驶上的男人，“安全带。”

陆书禹像是睡着了，一动不动。

苏柠轻叹了口气，俯身过去，扯过他身旁的安全带。

距离靠着很近，苏柠的头发下垂扫在陆书禹的脸上，他皱了皱眉头，哼声道：“痒。”随后他勾唇，“但是好香。”

苏柠系好安全带迅速后退，“流氓，要不你自己来开？”

陆书禹懒着声，“没良心的，我是好市民，不能酒驾。”语气还打折委屈。

看来意识还算清醒，并不完全醉。

夜深，道路上的人少，苏柠的车技还算不错，一路上都开的很稳，陆书禹安安静静坐在副驾驶上也安静。

一直到苏柠家门口，她挂挡，拉手刹，熄火，“到了。”

一片宁静，静到能听听到均匀的呼吸。

苏柠侧头看去，陆书禹长腿屈着衬衣贴着腹，不见一丝赘肉，领口大大的敞开，能看到线条的走向。

他的身材确实无可挑剔。

苏柠伸手去推他，他恍然醒过来，雾眼朦胧看向苏柠，“到了。”

“到了，下车。”

陆书禹难得撒起了娇，“走不动。”

苏柠无奈，只得下车绕到副驾驶拉开车门，将陆书禹艰难的扶出来。

还未站定，陆书禹失了重，全身的重量向苏柠压来，苏柠本能去抱他，嘴里喊他，“陆书禹，没醉死就站好一点。”

苏柠抱着他根本站不稳，刚走没两步，就被重点压着往后撞，车门被带着顺势关上，陆书禹半拥着苏柠连连后退，直至抵在车门上。

苏柠就没见过哪有人到了这个关头才开始发酒疯的，手抵住他的胸口。

陆书禹头一沉，靠在她经我处耍赖。

呼吸热烫，攀萦耳边，没有酒精的刺鼻，反而是淡淡的薄荷水味。

苏柠告饶，“你醒醒好吗？”

陆书禹突然抬头，眼角压着红血丝，看的人无序失重。

呼吸声渐重，欲望弥漫，酒后的无赖，烧红了苏柠的脸。

很快，他头有事一歪，半边脸枕去她的肩上，撑在车门上的受不断收紧，“你喜不喜欢我。”

苏柠愣住，出不了声。

陆书禹仗酒欺人，像个讨糖的小孩，然而，抗拒，沉默都无济于事，陆书禹沉着声音，胡搅蛮缠：“你快点说，喜不喜欢我？”

他胸膛越贴越近，压着她，“你说。”

苏柠抛戈弃甲，一败涂地，她闭了闭眼，声音发颤：“嗯。”

话毕，静如死寂。

陆书禹看着苏柠，头一歪身体一倒，又往她身上靠，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将笑意盛满她肩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