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语烟在壹号湾留下的东西其实是避孕药,她回答的话说的模棱两可,但苏柠根本不需要去纠结这究竟是陆书禹还是她自己的意思。
陆书禹一次次的冷眼旁观,一次次的纵容,已经是他最明显的态度。
大家都是成年人,很多事不需要说太透。
从一个人嘴里得不到答案的时候,沉默就是他的答案。
这个道理苏柠明白,自然也识趣。
做完这一切改头换面的,苏柠去联系了律师,由于之前两人是协议结婚,离婚时并没有什么繁琐的程序。
苏柠没有耽误,一边联系中介找房子,一边会壹号湾收拾东西。
抽屉里,那本属于苏柠的红色结婚证安静躺在那里。
领证那天的画面还在眼前,陆书禹那张不耐烦的脸还在一遍遍的回放在脑海里。
苏柠打开手里轻飘飘的红本本,那天她甚至都没翻开来看一眼。
印着纲章的结婚证照片上,陆书禹嘴角有轻微的上扬。
看着那抹弧度,苏柠愣了一下,这画面给了她一种夫妻恩爱的错觉,但很快,这种想法被她迅速的从脑子里甩掉。
她最致命的缺点就是太过于犹犹豫豫,之前林笙就不下十次的说过这句话。
她在卧室的**做了许久,最后将戒指压在了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上,落款的签名依然潇洒俊逸力透纸背。
走出大门,去年冬天在院子播种的花如今已经长出了半尺高。
她恍然发现,原来春天悄无声息的来临了,依旧冷。
但一切都在预示着往新的方向发展。
在房子还没找到之前,苏柠暂时住在林笙家里。
那天林笙来接她,没问出了当初陆书禹接她回壹号湾的时同样的问题——“你就一个箱子?”
这里大部分东西都是陆书禹置办的,本就不属于她。
她一直在告别,不断的从一个地方搬到另一个地方,从来没有那个地方能让她有归属感。
这么多年她一直处于不断告别的路上却依然学不会应该怎样好好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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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书禹连夜飞往上海,这是他接手陆氏集团以来第一次遭受生意场上的滑铁卢,更没有哪个公司老总真的会
晾着他一整天。
他永远的高高挂起,不知道低处是什么滋味。就像陆老爷子曾经对苏柠说过的,总有一天他会跌落云泥。
陆书禹坐在车里望着眼前高耸入云的大厦,他连轴转了30个小时没有合眼。捏了捏鼻梁,高烧已经烧了两天没有退去。
他轻轻的靠在车内柔软的座椅上,合上眼没多久,林叹拉开车门上了车。
“打听到了吗?”
林叹:“打听到了,太和集团的李总去了上海的地下会所。”
陆书禹沉默了几秒,缓缓开口:“开车,去找他。”
林叹看着他眼里不忙了红血丝,声音沙哑的几乎要说不出话来,有些犹豫:“要不您先回酒店休息一下?李总又跑不了。”
陆书禹重新合上眼:“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