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书禹几乎在甲板上吹了一整晚的风,酒精混合着冷风,吹得脑子混混沌沌,第二天上午,游轮在临市靠了岸、
陆书禹因为公司的突发状况要回公司主持大局,一同下船的还有秦语烟。
车早就等在了岸边,陆书禹拉开车门,秦语烟裹得严实,眼疾手快就往里钻。
“书禹哥,捎我一程,我也回江城。”
陆书禹点了头。
一上车他就开始昏昏欲睡,秦语烟也发现了他的状态不对,打开手机一看,帖子已经在网上发出去了,舆论开始发酵。
吃瓜群众有支持有拉踩,秦语烟完全不在乎,她只需要确保某人能够看见。
到了这一步,一个近似疯狂的想法在她脑海里生根发芽,趁着陆书禹睡着,秦语烟做作主张让司机开车回了壹号湾。
中途,陆书禹发起了烧,额头滚烫的吓人。
莫约几个小时后,秦语烟轻轻推了推陆书禹的身子:“到了。”
陆书禹恍惚醒来,看向窗外竟然在壹号湾。
“你发烧了,回去休息一会吧。”
“是吗?让司机送你回去。”陆书禹哑着嗓子,他此刻已是头昏脑涨。
“借用一下洗手间。”
“随你。”
与此同时,林笙正和苏柠通着电话。
“柠柠你看一眼微博,这还是我一个记者朋友让我去吃的瓜。”
“怎么了?”苏柠问着,另一手抄过平板打开看了一眼,往下翻热搜前十的话题里,秦语烟的名字赫然落进眼里。
里面照片拍的模糊,但也不难认出,重要的是那艘游轮上“一宁号”三个大字过分熟悉,几天前,苏柠还在上面看过烟花。
帖子里虽未提及陆书禹的名字但仅凭这样一个背影,苏柠已足够确信这就是他本人。
她好长一段时间说不出话来。
林笙在电话那头见她沉默直接发起了脾气开始为自家姐妹打抱不平:“柠柠你先别难过,姓陆的狗杂种在哪,我这就是去找他算账,不然他还真当你娘家没人了是吧。”
“我不难过。”苏柠语调没有起伏的说。
话音刚落,陆书禹和秦语烟一前一后进了家门。
苏柠抬眼望去,陆书禹的面色不太好,领口有些凌乱,嘴唇苍白。
朝秦语烟说了句“自便”就直接无视了苏柠朝楼上走去,宛若她不存在。
苏柠悄悄紧了紧拳头,所以这是来示威了是吗?
秦语烟还站在门口,笑眼盈盈看向苏柠。
“消消气,我还有事,晚点说。”
苏柠对电话说完,便挂了电话。
看这架势,她想聊,那便顺了她的意。
半个小时后,苏柠看着桌上留下的东西问:“这东西也是陆书禹留给我的?”
“我只是做了他一直想做的事。”秦语烟这话回答的模棱两可,包藏私心。
但苏柠并不知道,只觉得心脏被狠狠握紧了,难以名状的酸涩满的几乎要喘不过气来,还要强迫自己在她面前保持最后的体面。
是不是陆书禹他本人的意思其实她并不想去过多纠结,他的态度也足够说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