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毫不留情,直到将面前的小男孩抽的遍体鳞伤。
“你不配拥有任何情感,你记住,你只是一把利刃,利刃不需要感情,你要做的只有报仇。”
“如果不是为了报仇,那么你连一丝一毫存在的意义都没有!”
男人冷冷地留下这两句话,便冷哼一声扬长而去,不忘将这小黑屋的门完全锁上。
昏暗且密不透风的屋子,只有小男孩一个人蹲在角落,紧咬着牙根,一声不吭。
回忆到此为此,裴知远紧抱着头,模样与回忆中的男孩如出一辙。
姜映见他的异样,难免有些着急,连忙坐到他身旁,把手覆上他的手,关切地询问道:“怎么了?你想到什么了?”
竹青沉吟片刻,将自己的猜想说出来:“也许是我们说的哪一句话刺激到他大脑中的某段遗忘的回忆,这种情况,往往都不太好受,先让他休息一下吧。”
姜映点头,继续安抚起了裴知远。
裴知远抬起头看向姜映,一双眼睛里极为难得的出现了一点雾气,那双眼里没有冷淡、没有高寡与其余的情绪,有的只是脆弱。
姜映被这样的眼神吓了一跳,慌乱地偏移开目光,裴知远真的会有这样的情绪嘛......
脆弱这个词,她认为根本用不到他身上,可......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再看回去,心里不禁有些难过,也许他真的有什么难言的过去,她忍不住伸出自己的胳膊将手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慰道:“没事了,别怕,我在你身边。”
她的语气轻缓柔和,带着一种特别的力量,能使人渐渐放下心防。
裴知远慢慢从痛苦的回忆中清醒过来,却突然抓住她的手,一脸认真地盯着她看了良久,才缓缓开口说道:“我没事。”
“不好意思,失态了。”他收拾好情绪,脸色又恢复了往常的平静。
这句话主要是针对竹青说的。
竹青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一样,温和有礼地笑道:“不要紧,我理解。”
他酝酿了一下,小心地问道:“裴公子是想起什么了吗?”
毕竟对面的裴舒情绪转换太快,有点不正常,贸然询问他想到什么不好的事与一些难言之隐,恐怕会惹人不快,他对这样奇怪的病症还是很感兴趣的,加上受人所托,自然不能轻易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说去问。
裴知远恢复过来以后,脸色淡漠。
如果刚才回忆中的那人是他的话,那么这种事情肯定是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软肋哪里有轻易告诉人的道理?
无论他像没想起来自己的身份与事,这些都应该藏在脑海或者心底,绝不能轻易告诉任何人。
“没有,只是头突然有些痛。”裴知远云淡风轻地说道,语气里听不出一点问题。
竹青有点失望:“这样啊。”但还是打起精神来,“头疼的话,等下我开个药方,你们随意去药铺抓点上面的药或者让人去都行,身子还是要慢慢温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