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远终是写了起来,在写完以后,他就翻开书页进行比对。
字迹一模一样,就连最后一触那下意识的上勾也一模一样,没有第二个人会模仿并且写的这么自然了。
姜映凑过去看,字迹还是如当初一般锋利俊秀,上面写的是一句她没有见过的诗句,不知道是出自这个时代哪位诗人之手。
她眼眸眯起,笑道:“这下你总该信了吧,我手里也还有你当初寄给我的一封信,你要不要再比对一遍?”
她语气中的调侃让裴知远耳根子透了丝丝红,说:“不用。”
泠风声音沉稳,在离开到进来的这段时间,他已经卸去了车夫的伪装。
戴上了那个可怖的黑面具,换上了全身黑的暗卫服装,看不清脸,连声色也变得和原来一样了。
“主子,您来这里的次数不多,因此这栋宅子只留下了您的部分东西,如果您需要,我让他们从京城寄过来,还有,稍后别的暗卫会赶来,您有问题尽管问。”
裴知远嗯了一声。
泠风了然地下去。
一桌饭菜都还没有动,摆盘皆是万分精致,姜映累了这么久,也饿了,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动了起来。
裴知远和她同时动筷,两人对视,姜映收回目光轻笑出声。
两人安静地吃饭,姜映则在吃饭之余,偷偷欣赏裴知远的美貌。
在吃完以后,她才想起来陶承达这个人。
走出这个院子,对着空气说了一句:“有人在吗?”
一个人影出现在角落:“有。”
在暗卫中,姜映能说的上认识的只有泠风与那个卫晏,与送他们过来的另外三个暗卫打过交道。
至于剩下的,一个都不认识。
姜映开口询问:“和我们一起过来的那个男人现在在哪?”
“就是那个穿着僧人服,然后一下马车就被押走的那个。”她补充了一句。
暗卫说:“正在拷问,稍等,等拷问完,会有人过来通知。”
姜映了然,无聊地在这周围走了一圈。
裴知远在院子中踱步,后面不知怎的就往姜映在的方向走去,出声打破了宁静:“那个人......不用杀,他适合当一把刀。”
“嗯,不过这个不用杀你和我说没用,你要和你的手下说才行。”姜映道。
泠风从外面走进来,对着二人抱拳说:“陶承达已经拷问完,他说出了一些东西,但还有一些东西,他说要亲口和你说。”
泠风最后一句话是对着姜映说的。
姜映一点都不意外,陶承达的毒还没有全部解开,当时也是裴知远要她留下他的,所以陶承达现在很有可能想为她卖命——即使他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