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的。”他简单地回了两个字,朝着书童吩咐道:“去拿张纸笔来。”
书童立马去办,等拿来纸笔以后,席先生对着土豆温和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土豆。”土豆想也不想,立马回答道。
姜映顿时僵住了,她就说忘了什么事,忘了给土豆取个正经名字,现在尴尬了。
果然,在土豆说完以后,那位席先生身边的书童没忍住笑了出来:“名字是姓氏加名,不是这种小名。”
土豆两张脸顿时红了起来,有些尴尬地坐着,别人都叫他土豆,他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也没有名字。
席先生脸色倒是如常,严厉地看了书童一眼,让他不要说话,书童立马闭嘴。
他看向姜映。
姜映也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名字还没来得及取,可以先报名,我回去以后再想想吗?”
名字挺重要的,她取的名字都不怎么好听,例如宁休这两个字,是她随口说的,采雪也是,取完以后才后知后觉,像是别人家丫鬟的名字,再想改口也来不及了。
土豆年纪还小,他的名字还是回去仔细想想,实在不行的话,让别人取。
席先生笑意温和,虽然没有名字让他有点意外,但算不了什么事,因此点了点头,“可以。”
姜映又立马把自己带来的一千八百文与两斤猪肉,一瓶烧酒交了过去,书童替他收下。
又聊了一些细节,席先生点头:“明日让他过来便好。”
姜映笑了笑,“好。”
书童送他们出来,看姜映长了张好说话的脸,话也变的多了起来:“我们先生性子可好了,对学生也好,姑娘你带着你弟弟来我们这准没错。”
一副骄傲自豪的样子。
姜映思考了一番,觉得趁这个机会打听打听这位席先生的情况也好,于是试探地问:“你们先生看起来还真年轻,我原本以为街坊邻居们都争相夸赞的私塾先生会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家呢。”
书童脸色突然变的很神秘,小声说道:“我们先生比那些好多了,寻常人我都不告诉他们,我们先生在七年前就已经中了举人,十七岁中举,是整个县城里最年轻的举人。”
姜映没控制出,惊呼出声。
她自然知道中举是什么概念,秀才就已经可以设立私塾当先生了,中举做了举人可以当官,虽说是些官职不大的官,但这么年轻中举的,要么就是继续考,要么就安于现状当个小官,怎么会当教书先生?
真是奇怪。
而且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县城和小镇应该传遍了才是,可她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只是那些街坊邻居说,这个先生性格好,待人温和,自家小孩在他那学,性子都稳了不少,不比上大私塾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