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他这样对吃食一点都不上心的人,吃到这样的美味,也不得不承认,她的厨艺绝佳,甚至比起京中有名的厨子,也毫不逊色半分。
一顿饭很快就解决完了。
姜映陪着王氏洗碗,王氏问:“明日还要去支摊吗?”
“去,娘明日先别下地了,先把院子里的墙砌好要紧,可能回来的晚,午饭得麻烦娘煮了,还有别忘了给他送一份,等明天我早点起,争取多做些小吃,多卖点钱,这样我们一家也能早点攒够钱,离开村子在镇上买个住处。”
“好嘞。”王氏只听前面,没把最后一句话放在心里,或者说,压根就没想过。
不说宅院,买下镇上边缘的住处,最便宜的也要十多两银子,挣够这些钱,比登天还难。
把王氏支去睡觉的屋子,姜映又在厨房呆了会,把要用的,做豌豆黄的准备工作做好,怕桃子隔夜变味,又把桃子放入灵泉小溪里冷藏。
来到裴知远房里找他。
“猜猜我来干什么?”姜映挑眉笑问。
裴知远安静的坐在床沿,“是要问我从哪里来的?或是准备让我与你成亲?”
姜映一诧,笑意不变:“猜对了,既然你都猜到我来干嘛的,那你说吧,不然不明白你的来历我也放不下心,万一你是犯了什么罪,逃到这儿来的,那我不是要跟着你遭殃?早说早放心嘛。”
“我知道你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也不是什么坏人,你只管告诉我,我保证就我一个人知道,要不然你身份不明不仅我娘害怕,我也怕哪天你被人看到,被说是一对野鸳鸯,把我们浸猪笼沉塘就不好了。”
裴知远与她的眼神撞上,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会被人怀疑犯罪,眸光微暗,“这个答案很重要吗?我并没有放下罪,着你可以放心,至于我——。”
他冷静道:“我是镇阳城一户富商之子,我欲外出长宜县访友,车夫抄了小道,遭遇山匪劫道谋财害命,我拼了一口气逃出来却不慎跌落山崖,清醒后又走走停停一段路昏倒在那里,醒来后就看到了你。”
无论从表情还是语气来看,都天衣无缝,但姜映从觉得有哪不对劲。
镇阳城离这可远得多,她在的济山镇只是南抚城一个小县城里十分不起眼且偏的地方,镇阳城可在南抚城北面。
她思考了下,即使有马车,七八天都不一定能到。
她笑着问:“这样说,我日后岂不是要享福了,既然是富商,那你们家肯定有不少银子,我嫁过去当夫人,这日子可真不错。”
就在裴知远以为她已经信了的时候,她突然阴恻恻一笑:“但我又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又没人给你证明,把你带去镇阳城的话,万一你把我丢下怎么办?”
裴知远无语地看了她一眼,“所以?”
“知道你没犯罪就行了,你就别想跑了,你说的如果是真的话,那估计过段时间就会有人来找,现在嘛,你就老老实实呆在这里做我们家的赘婿,不然,把你腿打断。”
“更不要想偷溜了,我们这偏的很,以你这瘦弱的身板就算有十条腿都难走下山,搞不好再摔一次,要是真发生这种事,我肯定不救你。”
“听懂了吗?”姜映双手叉腰,仰着头一副当家作主的样子。
裴知远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该是佩服她的想法太飘还是该笑她的幼稚。
这两天的相处他觉得,她似乎并不坏,还有点......可爱。